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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十个奖项名额、一人一万奖金和一年三个奖项名额、一人十万奖金,它能是一回事吗?你见过哪个国外的文学奖项是一次评出几个、十几个获奖者的?
诺贝尔奖最早为什么能在国外那么多的评奖当中脱颖而出?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因为他那优厚的奖金吗?”
林朝阳的语气平静,但字字铿锵有力,说到底他并不是觉得现在的评奖不好,而是觉得我们明明可以做的更好。“朝阳,我理解你的想法,但”
王濛听着他的话,见缝插针的想说两句,却被林朝阳打断。“老王,你还是不明白。
你要非说我是过河拆桥,那我也只能认下这个罪名了。我这么做,原因就两个。
第一,庄先生一年掏几十万人民币,不能拿来分猪肉,否则这是个极大的浪费。
第二,这个数字巨大,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完全可以为我们的文学界增加一个能与茅盾文学奖齐名,甚至是超越茅盾文学奖影响力的奖项。
对我们的文学界、作家、读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评最佳!赏重奖!
这是我对庄先生说的话,也是这个奖的准绳。只有这样,它才能保持长久的生命力。”
说完了心里的话,林朝阳终于停了下来,电话两头都沉默着。
过了片刻,王幽幽道:“说了那么多,你就是看不上我们文协。”林朝阳郁闷道:“你别乱扣帽子啊!我要是看不上文协,还能找你?”
“你找我是因为这事绕不过文协,可你拿准了我好说话,想让我给你冲锋陷阵。”被王濛戳破了心思,林朝阳老脸一红,说话的气势都弱了。
“我这不是主要考虑您老德高望重”
王老狐狸一条,怎么可能被林朝阳的花言巧语给哄骗过去,见马屁不管用,林朝阳只好又说“把提名和初审的权力交给广大的大学生朋友们,你们文协也能省点力气嘛。
终审的权力不是还在你们文协这里吗?
只是不让你们评那么多奖了而已,怎么跟要你们的命一样?“
林朝阳的这句话插到了王濛的肺管子上,他好一会儿没说话,无奈的叹气道:“有些事,你不懂。”“我就是太懂了!”
林朝阳又不耐烦的说,“一年30万,能不能办?不能办,我找别人。”
王濛很想呵斥林朝阳两句,可他又舍不得庄重文那30万元的奖金,文协历来就是个清水衙门啊!真把林朝阳惹恼了,跑去找个地方文协或者哪家知名刊物办奖,那可就闹笑话了。
“你这是让我得罪人啊!”
王濛企图混个人情,林朝阳却不接他的茬。
“活一把年纪了,连个人都没得罪过,那你这一辈子岂不是得过且过?”电话里再次沉默,片刻后王濛的语气带着怅然。
“行吧,我这两天开会讨论一下,等有了信儿再跟你商量,你到时候得回来一趟。”“辛苦老王同志了!”
“虚情假意!”
王濛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林朝阳摸了摸鼻子,老同志情绪管理不到位啊!又过了一日,林朝阳走进中环小巷里的兰芳园。
午后的兰芳园依旧热闹非凡,跑堂的少东阿业一见林朝阳,惊喜道:“咦?林生啊!”林朝阳冲阿业笑了笑,“一客西多士,一杯奶茶。”
“老样子嘛,ok啦!”
过了一小会儿,阿业端着食物走过来,放到桌上。
林朝阳看着多出来的猪仔包刚想发问,阿业笑着说:“我请的,林生为我们香江人争光了!”不光是阿业的表现热情,自从林朝阳走进兰芳园,不少食客都认出了他那张脸。
这两三年来,林朝阳的脸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报纸上,前些天新闻媒体对他得奖的报道更是连篇累牍,他那张脸早已为许多香江人所认识。
“谢谢了。”
林朝阳没有客套,微笑着接受了阿业的好意。
然后他坐在那里怡然自得的品尝着美味,并未太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香江这座城市很小,出门在外看到明星、名人并不少见,所以大家也没什么激动的。待了十多分钟,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兰芳园。
他一身高级定制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与兰芳园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在店内扫视了一眼,精准的找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林生!”“梁先生,坐!”
林朝阳的松弛让梁伯韬有些意外,他坐下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跟林朝阳一样,点了些吃的。两人就坐在那里,边吃边聊。
等吃的差不多了,林朝阳用纸巾擦了擦嘴,梁伯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知道林朝阳终于要开口说正事了。“我听说,梁生最近要独立门户了?”
“林生消息灵通,确实有这个打算。”
林朝阳轻笑道:“梁先生说笑了,不是我消息灵通,实在你的名气太大。”梁伯韬今年不过三十出头,1980年毕业于加拿大多伦多大学。
返回香江后就进入了获多利公司的企业融资部工作,跟随袁天凡为李嘉诚旗下的国际城市上市效力,他也因此结识了贵人李嘉诚。
到1985年他跳槽到万国宝通银行,又为李嘉诚旗下四大上市公司长实、和记黄埔、港灯和嘉宏安排供股,集资超过百亿港元用以为李嘉诚开拓海外市场。
万国宝通银行即后世国人所熟知的花旗银行,香江人对花旗银行的“万国宝通”译名称呼一直延续到2000年以后。短短七年时间,梁伯韬便成为了香江银行界年轻一代投资银行家的佼佼者。
这其中除了有李嘉诚这位贵人的提携,更关键的是梁伯韬的个人能力。林朝阳之前融券的券商之一就包括了香江花旗银行,便认识了梁伯韬。
也知道了他最近马上要离开花旗银行,和上司杜辉廉共同创办一家投资公司。“梁先生的公司马上要开张了,介不介意做一单小生意?”
梁伯韬闻言心头一喜,尽管在林朝阳联系时他就有预料,但听着这样确凿的话他还是开心了起来。公司还没开张就有生意上门,这可是好兆头。
“林生能照顾我们的生意,是我的荣幸。难怪今天我出门一路绿灯,原来是喜鹊登门。”梁伯韬表现出适当的欣喜,既是真心的,同时也是对林朝阳这个客户的尊重。
“你对玉郎机构了解吗?”林朝阳问。
梁伯韬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玉郎机构?略有了解。”“说来听听。”
“玉郎机构最近停牌了,停牌之前市值已经不足3亿,我估计复牌之后股价还会进一步下跌黄玉郎因为投资期货损失惨重,据说损失已经达到了3个亿。
前几天公司被联交所勒令停牌只是开始,黄玉郎这一年来许多次供股并未遵守上市公司守则,隐瞒不报 这种事在公司股价上扬阶段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以现在市场的大环境和玉郎机构的形势来看,说不定会给公司带来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林朝阳故作惊讶,“有那么严重?”
“当然。玉郎机构上市时,黄玉郎掌握了公司75的股份,拥有绝对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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