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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尧
这里有四间大屋一字排开,是辫子会用来关押祭品的牢房。左则当头第一间是关押一百童女,第二第三间是用来关押青壮汉子,第四间关押的便是一百童子。
第一第二间牢房只相隔丈许,中间的窗都打开,第一间牢里的红灯堂仙姑能随时监视到第二间牢里的情况。若贸然从窗口里进去会被发现。
就在此时,一股阴风吹来,第一间牢房的窗轻轻地关上了,与此同时,第二间大屋里的油灯也熄灭了。
屋外本来还有几个人在看守着,第二间屋里的油灯全都被吹熄 后,便听闻那赵老五在吆喝道:“见鬼了,这牢里的灯怎么都熄了,快进去点上。”
就此时,一只躬着背、穿着件破衣服的矮小黑影出现在大屋前的树底下,只见它爪子高举,像在操控木偶一般。
有两个人刚走进屋子里,又诡异地退了出去,并悄悄地关上了大门。我看了一眼树底下的黄大仙,心底不禁打了个寒战,幸好当时没得罪这家伙,否则麻烦不断。
隐隐中传来咔嚓一声响,看着地上的火光倒影,赵老五等五人竟在相互捅刀子,剩下的最后一人,自己拉
来一张八仙桌,再叠三张罗汉椅,站在大门口的屋檐上吊,脚一蹬一踢,罗汉椅倒在地上,人却在屋檐上死鱼蹬腿。
不一会就直了,黄白之物一起顺着裤管流下来。
黄皮子不愧是五大仙家中的邪仙,不但戾气重,杀人手法更是邪门。
我咽了一口口水,抓紧时间偷偷地从窗口模进去。
一间大屋里关了六十多个大男人,连躺的地方都没有,只得靠在墙边、或是背挨着背睡。
汗臭、脚臭、狐臭、伤口腐烂的腥臭等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能野将蚊子熏死。
进了屋里后,搜寻起来。昨天晚上救张怀姗时,要不是那个叫张敬尧的兄弟帮忙怂人出去制造混乱,我们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离开。
看狗眼在大屋里挨过巡视了好一会,竟然没有发现那家伙,心里不禁惊咦道:“他昨天晚上不会也趁乱跑出去了吧!要是被抓回来了,肯定逃不过一个死字。”
正在心中猜疑时,便有人拉了拉裤管,有气无力地说道:“兄弟,你是回来找我的吧。”
我底头一看,原来他就在身后的墙边挨着,借着
窗外昏暗的月色余光看过去,他的身上脸上都是伤口,有的地方还传来浓浓的恶臭味,想必是发炎了。
我正上给他敷点淡药的药粉时,却被拒绝了:“兄弟,别给我外敷的药,有没内服的,不然明天看见身上敷了药,肯定会打得更厉害。”
这才发现屋里的人就没人不被打的,只是轻重不一样而已。
我将那包药粉递了过去,说“这是我今天在山上采摘、烘干配制的,祖传的配方,外敷内服都管用,要是不嫌难吃就咽下去。”
陈敬尧将药粉硬咽下去了,打了个寒战,说:“这太他娘的苦,快给我水。”
我身上没带水,只有酒,给他喝了几口后,大呼过瘾又喝了几口。
过足了酒瘾后,他才问道:“兄弟,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又跑回来干嘛?”
我张望了四周,然后递了一颗药丸给他含着,最后掏出卷烟点着夹在手里。
张敬尧一看见烟就来瘾了,说:“兄弟,这是洋卷,好玩意呀,还有没有。万宝路还是哈尔曼。”
我将手中的烟递给他,说道:“广州产的哈腰牌
,里面加了料,你要来两口吗?”
据说在广州的剧院、戏楼里,有专门一群人收集剩下的小截烟尾,一斤两铜板卖给专门收集烟尾的烟行老板,烟行老板再拿回家抖出剩下的烟丝,重新卷成卷,五个铜板一盒。
这种烟就叫哈腰牌或是屁股牌。
烟刚到嘴里就将陈敬尧嘴里就吓了一跳,立即嗅了一下烟的味道,差点将烟给扔了,低声惊呼道:“他大爷的,这烟里混有蔓陀罗和癫茄?你点蒙汗烟干嘛?”
我瞄了一眼他旁边的人。
听见蒙尘烟三字,他身旁的人正想睁开烟,却又晕沉沉地睡去了。
“那你刚才给我吃的糖果是什么?”陈敬尧有些惊慌地问道。
我嘿嘿一笑道:“甜吧,以为是给你过嘴去苦的?那是解药,用人中白炼制,来自哥们自产的。”
陈敬尧差点一口吐了出去,可蒙汗烟还在点着,哪敢吐。
估摸药力发挥得差不多了,我便端下来低声对他说道:“敬尧兄,人心隔肚皮,不是信不过这些人,我冒着危险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相托,万一其它人中有人泄漏
了秘密,我们都得死。”
陈敬尧从烟盒里挑了一根没有药味的烟,点着深吸了几口,一脸久违的舒坦,享受完了才说道:“小伙子,就猜到你事找我,说吧,横死竖死都是死,能帮的老哥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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