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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命
这个月来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离奇的事情,他哪还敢对天地食言。
不知为何,他映在水里的倒影,我隐隐看见一么白色毛茸茸的尾巴,眨间见又消失了,莫非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而产生的错觉?
吃了顿饱饭后,一船人便栽倒在船里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达夔门,但大雨还有倾盘地下。
虽然有三爷和莫爷护航,但与天地山川相比,他们也只是小鱼一条,带着我们停靠在岸边避雨。
旱了一年半,这场雨也憋了一年半,希望大老天开开眼,龙王眼眷念人间的好,大旱过后不会是水灾。
天际间如同未日,天空亿万里乌云压顶雷光滚滚,白昼如同黑夜,现在已午时三刻正午时分,但天上看不见半点光。
看着那黑压压的遮天乌云,四爷把头缩回船舱,说:“看这云,应该会下个三天三夜,如同雨势,水位急涨,暗涌剧增,若要在江上强行航行,两位仙家也难以护航。”
这一场夜憋了一年半,不下个痛快是绝不收场的
。
拇指大的雨点打在船上,底下又是越发汹涌的长江水,船只绑在山边的一颗大树上,随翻滚的波浪不断剧烈摇晃,像随时都能被暴雨打沉、被江水吞噬。
这影象吓得张怀姗躲在我身后,身子有些发抖,说:“这场雨怎么下得如此可怕。”
张汉卿递过去一碗热汤,怜爱地对自家妹子说:“来先暖身子再说,四爷不是说了吗,只要靠岸停着,就算没有两位仙家在,他也能护得了船平安扛过这场大雨。”
李大锤心大,虽然一时半会走不出死媳妇的阴郁心情,却渡过了最难过的时候,勉强挤出点笑容安慰道:“大妹子,别怕,才屁大的雨,这里有三个大老爷们,要是这都护不了你,那是闹笑话。”
四爷抓起我的手,说:“借你的血来用一下。”
说着,就划破了我的手指,以血画了几道符。我愣了一下,说:“老爹,你也太不公平了,那有两个家伙,为什么不用他们的,非要用我这个伤号。在地宫下,我已严重失血过多,一滴血十只鸡,那得吃多少只鸡补回来。”
四爷想了一下,说:“现在找不到雄鸡血开辰砂
,只有用童子血才够灵验,他们都已破了身,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至此,我终于觉悟了一件事,指着四爷说:“老爹,原来你…”
他一指按下我的手指,说:“手指不要乱指长辈,没大没小。”
说罢,便在船身上贴了四张符。
想想也是,老爹活了近七十张,难免会有憋不住或情不自禁的时候。
我又眼眨眨地看着张汉卿,本来我们三兄弟都是三个小青头,李大锤我是看着他脱青的,可张汉卿…
他似乎不敢看我,张怀姗也听出了其中的奥妙,追着她哥嚷嚷道:“哦,我回去告诉老爹,你早就不是好孩子了,看来是在外面招了金发妞,要么就是应酬时玩了毛子妞。”
我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厅怪,因为此前还用过张汉卿的童子血,现在怎么就不是了呢?这段时间都在一起,没见他去哪鬼混?
本来船还在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黄符贴上去后,顿时不漏了。
这可将张怀姗看傻眼了,看着四爷都两眼冒光,
在我耳边说:“河生,你看四爷多厉害,你什么时候才有这本事。”
我有些不乐意,说:“你也不看老爹今年老六十好几,快七张了,修了六十年的道,论道行能独斗千年老妖,我才吃了几年干饭?那都是时间堆上去的道行…”
随后又听闻她问道:“河生,那都是什么符啊。”
此时的张怀姗就像我身边粘人的小猫,不去粘她哥,反倒来粘我,心里倒也稀罕,总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心底有些甜甜腻腻的感觉,要是一直都这样也愿意。看了一眼那几张符,说:“一张是防水符,一张避雷符,一张避风符,还有一张四平符。”
“这四平符就能最大限度平稳船身,不让浪头打翻。”
门上打开了一道小窗,能隐隐看到江外的可怕影象:风呼呼的啸,雨狠狠地下,江水急如猛龙翻江。
我竟看见七八道巨大的身影在夔门口的江面上浮沉,向天仰头张嘴,像在呼吸着什么。其中就有三爷和莫爷的身影,不禁好奇地问道:“老爹,三爷他们在江面上干什么?”
四爷说:“他们这叫吞天气、吸雷息,在有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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