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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绳索。”于屠吩咐徒弟。
“是。”唰唰几下，虎子用刀解除肥猪四肢的束缚，随即敏捷地跳开。
肥猪翻过来，蹄子艰难地撑起壮硕的猪身，哼哧了两声就要去拱距离它最近的于屠。
于屠动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刀，解开上面缠着的一层蓝布，动作很从容，速度却不慢。刀身长约半臂，刀光明亮，刀刃薄如蝉翼，一看就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刃。
于元沅眼神凝固住，心底泛起一丝后怕，她之前为何没注意过于屠是随身带刀的？
虎子手持割断绳索的切肉刀——就是
于元沅昨日瞧见的那一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师父的动作。
右手拇指食指合拢，于屠轻弹刀身。
“当——”悠长的刀鸣回荡在小院。
眼看突起的猪鼻就要拱到于屠，肥猪两条前蹄一弯，竟然跪下了。
一门之隔，另一个人类做出与它相同的动作。
这……这是怎么回事？于元沅呼吸变得粗重，扣着砖缝的手抖如筛糠，眼睛惊恐地睁大，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昨日就觉得于屠杀气极重，看到他就忍不住想逃跑，相处了半天这种感觉才淡下去点。然而眼前之人的煞气又比昨日重了十倍，不，百倍！几乎要凝固成实体了！
过往三次任务，从未有任何一个雇主给于元沅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于屠站在那里，就如一尊杀神，
他拔出了刀，却没做出其他动作
“去吧。”于屠偏了偏头。
“是。”虎子低声应道，说话带着喘，仔细看去，握刀的手还有点抖。
“等等。”于屠突然说，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门板。
听到脚步声，于元沅试图藏起来，可惜腿软得像面条，动都没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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