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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卓却顾不上这个，他的老顾客又来了。
小眼镜差不多是第一个出大门的，早早就买了汽水和饭团在一旁吃着，他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往边上背阳处一蹲就吃得香。
等他吃好喝好了，工人们也走得差不多了。
把纸袋包好往刘黑子充作垃圾桶的小塑料桶里一扔，小眼镜拍拍身上的碎渣，站了起来。
“小姜师傅，我想问你个事儿。”
姜卓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他会问出什么问题，脸上却还是笑。
“好呀，你问吧，还没问同志你叫什么呢。”
小眼镜也笑了，“哈哈，就我们厂呀，现在可是都知道门口有个卖冰镇汽水的小姜师傅了。我叫古进，叫我古哥就行了，我看小姜师傅你年纪也不大吧，我可是都22了。”
古？
姜卓怎么觉得这个姓有点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只能先略过不提。
“好，那我就叫你古哥了。”
“古哥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古进犹豫了一会，这才开口。
“早上我听说，昨天有个叫冯婷婷的女同志来你摊位上闹事？”
一听到冯婷婷的名字，电光火石间，姜卓顿时想起了古进到底是谁。
古，纺织厂的厂长就姓古！
看起来，古进就是那个厂长的儿子了，也正是冯婷婷最后傍上的男人。
姜卓的眼神中顿时露出一丝古怪。
古进带着点忐忑。
“小姜师傅，怎么了？”
姜卓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出口。
“冯婷婷是我的高中同学，只是，我和她的关系不熟。”
看古进顿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姜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他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姜卓实在是不想他受骗，可也不想插手过多。
要知道，万一古进已经对冯婷婷情根深种，到时候恼羞成怒反而说他的不是，把他从这门口赶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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