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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2089？”
2089蔫头耷脑的趴在安如枫的肩膀上, 以往最爱凑热闹的它显得异常沉默，在这种时候它甚至没有贫嘴耍宝，安如枫察觉到了几分异常, 低下头来，正好对上那双浮着一层迷蒙雾气黑豆小眼睛。
不光是它, 其他几个系统也极为一致的陷入到了颓靡状态之中。
它们是系统, 更是轮回空间的产物。
安如枫大概能够理解它此刻的心情。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它们的程序中就写下了对于轮回空间的绝对忠诚, 在它们的世界里, 轮回空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契约者再怎么强大，也只是被轮回空间玩弄在掌心之中的蚂蚁，可现在却有人可以打破轮回空间的规则, 这对它们而言, 无异于晴空霹雳。
2089呢喃道：【大佬, 我想我可能知道为什么轮回空间突然会举行这个比赛了。】
“什么？”安如枫还想继续询问下去，罗十三却突然开口说道：“我大概也猜到原因了。说实在的, 我来轮回空间已经两年多了，这个比赛我还是第一次听闻。我想轮回空间举办这种挑战赛的目的, 应该是为了培植一批能与对方抗衡的势力吧。”
安如枫几人都没有开口打断他，罗十三喝了口水后，便继续说道：“我听说，最近出现了一批人，他们拥有着能与轮回空间的规则抗衡的道具, 一开始我也当这是个笑话，如今倒是亲眼所见了。你们知道为什么轮回空间拥有契约者保护机制吗？”
安如枫回答：“防止契约者自相残杀，以及保护新人。若是没有这项机制, 大部分新人在轮回空间之中怕是活不了几天，剩下一部分不得不寻求强大契约者的保护，从而形成小团体，团体又会对单打独斗的契约者形成压迫，这样一来就会形成恶性循环。”
罗十三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包香烟，在安如枫眼前晃了晃，问道：“不介意我抽一口吧。”
安如枫摆了摆手。
罗十三点燃香烟，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可从他的表情上，安如枫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放松和享受，罗十三更像是在疏解自己烦闷的情绪。
罗十三吐出烟雾，嗓音沙哑道：“你说的也不全对。你来轮回空间也有段时间了，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一部分契约者的实力进步极为缓慢，甚至需要去打工，交易来赚取一些额外的积分。”
安如枫点了点头，像是她在第一个世界中遇到的符雨晴，对方就一直在餐厅中打工，安如枫还私下找她聊过几次，这才得知轮回空间的另一项潜规则。
一个公司的运作不只需要老板，还需要能够为他卖命干活的下属员工，而他的下属员工也并非是重复着相同的工作，而是各执其责。
轮回空间也是如此，除了他们这些冲锋陷阵，替它掠夺资源的战士之外，还有一群人，他们不需要进入高危世界中与鬼怪拼个你死我活，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平安的回到轮回空间，然后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为其他契约者提供良好的服务。
他们去往的世界往往只会比自身高上一至两级，危险程度也大幅锐减。这是轮回空间根据每个人的实力衡量出来的方式。
罗十三：“别看我混了两年多，但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四十级左右的契约者而已。我的主要技能就是挖宝寻宝，以及一些东躲西藏的隐身能力，至于战斗能力，近乎于零。像我们这种其实是轮回空间中大多数，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对于轮回空间来说确实必不可少的存在。可一旦契约者保护的规则被打破的话，那我们的效力对象就会从全体契约者转变为少数契约者，这样一来强弱差距就会被不断拉大，新人也无法成长起来。”
听到这，安如枫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规则被破坏，是一种连锁反应，造成的后果可能要比罗十三说的这个还要严重百倍。因为这不仅仅是代表着底层契约者失去保护，更意味着某人或者某个组织想要挑战轮回空间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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