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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脚丫，踩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程方？”
“小程？”
喊了两声。
看来是不在了
哒哒哒，光脚和大理石地板接触的声音，看着和之前回家一样，干干净净的家里，桌上已经没有酒瓶了，地上也被处理了，整个屋子还被程方开着换气散走了酒味。
顾婧站在厕所边愣了小一会儿，兀自喃喃一下，“走了啊”
轻轻揉了揉头发，一件一件把衣服全部脱光，然后走进了卫生间，看着洗手台上还留在那里的杯子，顾婧一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哗啦啦，洗完澡，脑袋舒服了许多，身子也舒服了许多，香喷喷的，没了酒味。
因为刚刚已经把窗帘拉上了，于是裹着浴巾顾婧就大大方方出来了，几步慢慢走在沙发上，坐下，把一双漂亮的长腿蜷着，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柳芸吗嗯哈哈，这不安顿好了就找你了怎么，今天晚上有空吗成，好久没见了，请吃个饭。”
挂断电话，顾婧瞅着那边地下的毛毯，仿佛程方那货此刻还坐在那里，吴菀卿都有人帮，我就不能？
柳芸酒量也不错的，今天自己休息一晚上，恢复一下，顾婧突然一咬牙，“真不信了，还真就喝不趴你了？”
顾婧腿都摆摆两下，就还是不服的。
程方一大早就去学校了，研究生考试还有一天。
就坐在考场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这是数学题？
这就是高数题？
这就是研究生考试！？
一连问了自己三次，程方乐得那叫一个颠颠，老天对自己可以说极其不薄了，飞龙骑脸啊！！！
眼见时间过了半个小时，程方不再多想，拿起笔来开始快速作答。
笔锋行云流水一般，没有打一点磕巴。
那监考老师的注意力一直在程方身上，写得太快了吧，好像怀疑他作弊似的，溜达了一圈后就站在了他的身后，扫眼看看试卷答题卡。
半晌过去，监考员面露一丝惊奇，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后才抬起头，和另一个监考员装好大家交上来的考卷，密封。
大家陆陆续续收拾起身。
还没几步呢，程方就又被人逮住了。
“不是吧，又喝？”他一脸的无语。
“庆祝一下考试结束嘛，你婧姨请客。”顾婧此刻说话比较随意些了。
果然交流这玩意儿，没有什么是一场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场，或者多场，总能把气氛喝到位的。
不过这跟请不请客又半毛钱关系啊，程方沉默的低头盯了她两下，喝又喝不过，又菜又爱玩，扭头就走：“不喝，再见。”
顾婧见他这般无情，也是诶诶两声，高跟鞋哒哒往前两步，“等一下，程方你等一下。”
等不了一点。
他是人，又不是酒罐子，哪儿有小孩天天哭，哪儿有酒天天喝！没吭声，闷头往前走。
顾教授，可恶的好胜心啊。
哪儿能让人跑了，顾婧急了几步，抓住了程方的衣角，然后就是盈盈的大眼睛给他盯着，“一次，就最后一次，给个机会嘛，我不是你婧姨吗？”
“你是吴社长的婧姨。”
“对嘛，四舍五入不也就等同于你的婧姨？”顾婧张嘴就来，“一家人，吃个饭，庆祝一下你考研结束，这不很正常吗。”
“你现在说话倒是怪好听的。”
程方瞅瞅她，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明显不怀好意。”
顾婧哎呀了一声，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教授语重心长，“别介，年纪轻轻的不要有那么多防备心嘛。”
程方也是顺口就来，“但奈何群众里有坏人啊！”
最后没办法，顾婧太油了，程方最后还是跟吴社长知会说晚上有事儿，又想了想告诉柳芸了一声，他考完了。
然后吴社长应该在开会，回复得并没有那么迅速。
柳芸倒是秒回她知道了，然后也给程方汇报，说，“今天有个老朋友回来了，一会儿要去吃一个饭。”
程方坐在车上瞅着，回答：“嗯好，注意安全。”
结果没想到，手机还没在包里放着捂热乎呢，进了包间，人就傻眼了。
柳芸居然坐在那边餐桌旁边，明显能看出她顺着包厢门打开的动静之后眼中的震惊。
包厢里最不明所以得可能就只有顾婧了，踩着高跟鞋，笑呵呵的就打着招呼，“柳芸，好久不见了。”
柳芸也是站起了身，不过眼睛却是有些飘忽，小手也是紧了紧，“顾婧”
“这么些日子不见，你的身材还是这么好。”顾婧笑呵呵的就要过去挽住柳芸的手。
柳芸看着安静落座的程方，呼了口气，“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