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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abo世界万千alpha中最平凡的一个,到底哪里吸引人?我能理解别人喜欢我,但执着毫无道理。除了长得还行,家境不差,注重专业外,我就没别的长处了。粉丝喜欢我,追星心理学能解释原因。乐建民喜欢我,为我和老婆闹离婚,我真心觉得他疯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恋爱意向,没有喜欢的人。
退一万步说,我也没在他面前背过台词“我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他怎么就觉得我不直了?
大学时,那场讲座令人不快,但他后来再没露出那一面。我就没多想。人是会变的。沟通也会产生误会。
最初,我把他当成行业前辈,饭局打招呼,节日发祝福,还是群发。他问我喜欢的类型,发照片给我,问我去不去泡温泉,我什么都没察觉。
这些事,我没对柏春讲。理由无他,因为丢脸。
我拿到他送的资源,还以为是自己的表演得到赏识,甚至认真钻研角色,汇报给他。太羞耻了。
这种感觉就像敬重的长辈要我朗诵诗歌《卧春》,我以自己是大人喜欢的乖宝宝而沾沾自喜,倾尽感情,大声朗诵:“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俺真的是头呆驴。
躲进酒店厕所,反锁上门,我更加深了这个认知。义正词严说柏春假交往是馊主意,转头冲罪魁祸首自曝。我蠢透了。
乐建民在外头敲门,又是“肉○”又是“○水”,骚话说了一箩筐,让我活生生体验了沉浸式成人向广播剧。过了很久,他也放弃了。之后再来的就是我的经纪人。经纪人也是alpha,工作上的事,我一直都是言听计从。
经纪人在门外大吼:“乐导说你小子真和女beta谈恋爱?你发疯了吧?我要没收你手机,未来一年别想休假了!开门!把我的西瓜刀拿来!”
旁边助理劝阻他:“哥你把当古惑仔时的习惯改改。”
我叹了一口气。乐建民很鸡贼,直接捅给我公司,让他们收拾我。预计门很快会被打开,我坐在浴缸里,争分夺秒打给柏春。
海外有时差,柏春估计在睡觉,说话带着梦味儿:“嗯?”
“柏春!”门被撞得咚咚响,我情绪激动,语速飞快,交代关键信息,“乐建民以为我们在交往!他可能会去对付你!你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出门知道吗?!”
柏春说:“你怎么了?交代后事?你在演《流浪地球》?地球木星要撞了吗?”
我说:“我在演《闪灵》,杰克·尼科尔森马上要拿斧头砍破门了——”
只听一声巨响,卫生间的门随之敞开。经纪人杀气腾腾地登场。电话那头,柏春做了最后的幸灾乐祸:“我会去长城下面哭你的。”
我心想,还是开挖掘机挖吧,孟姜女那是民间传说。
我被没收手机,控制饮食,没日没夜地工作。你说这违背人权吗?违背人权。但有我说话的地儿吗?没有我说话的地儿。
拍完戏,到酒店,累得很想倒头就睡,但没完,经纪人还得来我房间,跟我做思想工作。
他问:“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beta好的?”
我说:“就……在电视台。”
他问:“你们怎么好上的?”
我说:“就……那样。”
他问:“你身为alpha和beta搞在一起你不觉得丢脸吗?”
“……”我沉默了好久,说,“不觉得。你逼我们分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这一次,经纪人没再鼓掌说“这地雷男人设不错了”。但他说:“我不逼你,你也做不了什么。你不遵循规律,行啊。可人生为男女,分化为abo不是无缘无故。按照自然法则办,alpha和omega嵌合,beta就和beta互相对付,人自然能获得幸福。你要违反规律,走着瞧,未来有你好受的。”
我在没有通讯工具,只能工作的情况下度过了一周。说不煎熬是假的。你试试断网七天每天搬砖呢?
尤其,在此之前,我刚和柏春高强度聊了一段时间——连外卖吃出三根筷子,我都发给她看。现在突然回归自闭,甚至比以前更自闭,我心情很糟。
回国前,造型师收到品牌的衣服,搭配好给经纪人,经纪人挑选,拿给我穿。我穿上,坐飞机,走机场。
到达层的媒体数量反映我的人气。我像平时一样,站定,展示脸,展示身材,展示服装。隔着马路,快门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偶有声音提醒我“请挥挥手吧”。
我抬起一只手。
手捧相机的人像海浪,外围发生骚动,波涛由远及近。记者被撞到肩膀,错愕地回头,就看到有不速之客挤进他们中间。在打哈欠的保镖没反应过来,我很能理解,因为我也没反应过来。
柏春从人群里跳出来,戴着头盔,挥动双臂:“祝睿延!祝——睿——延!”
我听说记者证查得很严,也知道她没有车,根本猜不到她是怎么进来的,太意外了。我不由自主地挥手,往前走,柏春穿越马路,旁若无人地大笑,好像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想起大学的一个传统,校庆要排合唱。我们那届以年级为单位,唱烟鬼和酷玩的《只是想要这样的》。彩排时,指挥叫我们试着手牵手左右晃。
说心底话,我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智障的建议,直接能将我们从本科大学生变为幼儿班学员。我们系的,不大在意肢体接触。我站在队形最边缘,身旁是女生,正想着牵就牵吧,对方握住我。我们都在唱歌,她笑嘻嘻地看向我,一副很喜欢这首歌的样子。
万幸,这个幼稚的动作编排被取消了。但事后,我问旁边的人:“你喜欢这首歌?”
“不是的,”她说,“我喜欢蝙蝠侠。”
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柏春握住我,问我跑得有多快。我还没回答,她已经开始跑了。
我震惊,其他人更震惊。但除了经纪公司的人,没别人抓我。记者只知道看热闹,快门快按出火星来。有艺人在眼前精神失常了,其性质不亚于在工体撒玫瑰花,超越节目单膝下跪说“你是我的神”,毕竟真情实感胜过节目效果。总结就是:还拍照干嘛,愣着啊!
坐在摩托车上,我一边戴头盔,一边对柏春说:“你太厉害了。”
柏春回过头看我:“你突然失联,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怕死了。”
怕倒不怕。但我还是弃自尊心不顾,配合她说:“我怕死了!”
在车最前方,罗怀素手握车把手,表情沧桑得像章鱼哥:“你们知道我们这是违规驾驶吧?我的车不能载两名乘客的。我会不会被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