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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面点之神”的新身份(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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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居前台的猫就这样顶着娜塔莉·德斯蒙德的身份入住了德斯蒙德小镇。

从这两个相同的姓氏可以看出,老太太虽然没怎么回这个镇子,但她父亲的家族在这镇上却是举足轻重。

大概也是这个缘故,老太太即便结了婚也没有改过自己的姓氏,是招的上门女婿。

厘清了自己的背景故事之后,吴山居前台的猫给自己化了个妆戴上假发,扮成了一点也不像‘面点之神’的普通面包师,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回来继承了‘祖父’留下的面包房。

那位兼任代理镇长与镇上唯一的光明教会教士的脸上有疤的大叔,也姓德斯蒙德,真正算起来,还是“娜塔莉”从未见过面的“族叔”。

据镇上八卦的大婶们说,他是几十年前从外面回乡的,是老镇长那个背着行囊流浪天涯就再也没回来过的二儿子的后代,据说还是个超凡者,有着强壮的体格,却不知因为什么战役而受过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一道长长的刀伤贯穿了他的半张右脸。吴山居前台的猫仔细端详过他的容貌,她觉得如果没有那疤,这位npc的模样应该可以算得上是狂野帅气的那一款。

有疤之后嘛,虽然乍一看比较吓人,但是看得久了也觉得莫名有点野性的风味。

这位大叔被村里的孩童们毫不客气地称为“斯卡大叔”,便是伤疤的意思,大叔也没在意,别人喊什么他就应什么。久而久之,镇里人都快忘了他的真实名姓,提起他的时候都习惯性地叫他“斯卡”。

吴山居前台的猫拿着那张四不像的身份证明前去小镇教堂的时候,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但她很快就发现,这位斯卡大叔身上似乎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就像是那种少林寺的扫地僧,身上带着仿佛很有故事的伤痕,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镇上发生的各种事情,只是按部就班地接过吴山居前台的猫递出的证件,登记、盖印、递还,除了为吴山居前台的猫指了一下老面包房的路以外,一句废话没有多说,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过。

这种作风就很不光明教会。

吴山居前台的猫下意识地将斯卡大叔与剧情中所有出场过的npc都比对了一番,没找到任何相似的人物。她只得暗自将他归入了‘可疑的、很有故事的npc’的名单中,打算后面慢慢来探查这个故事线。

办好手续后,她就来到了那已经被记入“她”名下的老面包房。

在这个镇子里,她以后就不是什么阿姆特郡的冒险者,而是面包师娜塔莉·德斯蒙德,芭芭拉·德斯蒙德的女儿。

吴山居前台的猫对于这种可以伪装成“npc”的任务充满了兴趣。

她所继承的这个老面包房年久失修,比她在科伦塞尔租下的店面要破旧许多,但地盘却非常大。

整个老面包房是一整栋的小洋楼,最前面沿街的部分是宽敞的店面以及制作面包的厨房,不仅有烤面包的红砖砌就的双层烤窑、磨面粉的小磨坊,甚至还有一整间的发酵房!

发酵房的墙里有着连通面包窑炉的烟道,建房的工匠显然也是出色的面包师,计算过烟道的长度与热量的传递,可以相当完美地控制发酵房中的温度,而且窑炉、烟道与发酵房这部分的砖石质量都十分靠谱,完全不需要翻修。

后面则是三层的住宅,连通着一个大院子,虽然左右都被其他民居包围,但是光线和风景都很好,土地面积也不小,完全可以开辟一些小田地种点瓜果蔬菜。

面包房的店面和住宅都有些破旧,设计也落后于时代,吴山居前台的猫拿出自己的设计图纸,雇了村里的人进行翻修,自己则跑到村外骑上摩托车去圣城茹尔兰达做了一波共享任务。

等她带着一背包的粮食回到镇上的时候,翻修正好结束。

镇里的人们只以为她在翻修期间出去住了几天,没人怀疑她与圣城的粮食失窃案件有任何关系……这里孤陋寡闻的镇民们甚至不知道三十公里开外的圣城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

这些天,镇民们都在为镇里多了一位面包师而由衷地感到高兴。

要知道,自从身为面包师与甜点师的德斯蒙德夫妇搬出小镇之后,这个日益衰弱的小镇上就再没有了面包师,人们要么自己做面包,要么就得去邻镇买,虽然硬面包这种东西放上个一、两月也完全不成问题,但跑到邻镇总是要比直接在家附近买麻烦许多。

可这个镇子确实留不住人,镇民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一点,他们要是有钱有资源,也想着要早日搬出去。

这里明明离圣城很近,但由于山脉阻碍了通行的原因,日子过得还不如边远小镇。没有资源、没有特产,唯独人头税是按照圣城附近的城镇标准收取,每年的税金都惊人的高,层层盘剥之后,恰好能把人一年积累下来的财产全部清空。

光明教会总是最擅长于拿捏尺度。再多个一丝一毫,人们说不定就会被压垮,从而选择揭竿而起愤而反抗……可光明教会从未多收这一丝一毫,总是让人们觉得只要稍微委屈委屈自己,多忍耐一下,就能完成今年的kpi。

镇上也有看透了一切的聪明人,他们是率先逃离的那一批。日久天长,搬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搬回来的可没有几个,镇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留下来的全是走投无路只能默默忍耐的人。

他们的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可却什么也做不了,久而久之,这种怨气化作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木然。

人们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赚钱,节衣缩食,并在年底交上那高额的人头税,一年白干,却又平平安安地多活了一年,也不知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新的面包师的到来,就像往这汪死水中注入了一道清泉,打破了这里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