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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房才意识道，莫莉是从头到尾真看不到，回了一句：“那您还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唯物主义说不上，为死者伸冤，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不在乎，所以看不到。张云房一直觉得莫莉是刑侦组这三个熟人里最清醒的一个，今天又得高看她一眼，眼界还不低。
“要哪天不想当法医了，三清宫欢迎你。”张云房稍稍发动金光，筏子的速度又快了。
过了一会，这暗河流动的速度缓了下来，河面也比刚才更窄了，只是随着一行人的深入，用金光点灯这一招已不好使了，周云墨的金光揉成团，打出去之后最多能亮十分钟，又会迅速暗下去，张云房提议多帮保存，于是改用了最正常的方式。
卫霄也终于知道这包为什么这么重了，里面还装了一个探照灯。
“这……也是法器？”卫霄问道。
周云墨点开灯，是金色的光。
灯光照着河道周围，河道的石头上爬满了蝎子，这里就像个巨型的蝎子养殖厂，要是放在外面国家还得拨款扶持的那种，但阴天道人当然没那么好心，这蝎子除了有剧毒外，重可怕的是它可以被驱使，否则怎么会有秩序的跟着老鼠跑。
“那边好像是路。”卫霄眼尖，灯光扫过一岸时，他看到石板，石板铺得整齐，像是人为的。
将皮筏子靠岸，张云房先跳了下去，河岸边上还是堆积着淤泥，但是正好没什么蝎子，他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确实是路，回过头给大家招了招手，一行人跟着上来了。
他们从西往东而来，上了路就得接着往东走，石板路应该有些年头了，但砌的平整极了，虽然离河道不远，可路上没有一点浸水的痕迹。
逐渐的这路有了坡度，刚才来一直走的下坡路，看样子又是往上而行了，少了一路的明亮，所有人都只能依仗这一束灯光。
“那个位置怎么有点眼熟？”卫霄突然停了下来，说道。
“嗯？”张云房拿着探照灯左右扫扫，是有些眼熟，特别是往前的平台，他突然想起了：“这不是上次挂着悬尸的祭坛吗？”
“都走到这来了？”周云墨却觉得没对，上次走到那个位置时，自己可是随意驱动金光，但此地明显阴气更盛。
“上去看看。”
卫霄觉得像不是没有理由的，确实有个祭坛，和上次的摆设一模一样，但上面挂的尸体却是要新鲜很多，至少还挂着肉，肉已经腐烂了，但身体却没有散发出任何的臭味。
“这尸体挺眼熟的。”张云房看着角落里的一具，那尸体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脸已经腐烂了大半，透过脸上的肉都能见到牙齿，但张云房还是把人认出来了：“这是不是李晓。”
“是他。”莫莉回答道，当时李晓杀了旅店里的老两口后就被张云房制伏送走了，送去的地方是当地警局，可没想到尸体被拉到这里来了。
“能看出怎么死的吗？”张云房问道，这里的尸体早已没了三魂七魄，想问灵也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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