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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消瘦,皮肤苍白得如同死人,浑身上下布满了可怖的疤痕,仿佛经历过无数次酷刑。他无力地瘫倒在培养舱底部,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何雨竹,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这就是……真正的我?」何雨竹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是的。」陆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和他,只是‘深渊代码’创造的两个玩偶,你们的命运,早已被它注定。」
「不,我不相信!」何雨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挣扎,「我不会任人摆布,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能改变什么?」 陆离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复制品,一个替代品,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闭嘴!」何雨竹怒吼一声,冲到陆离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陆离没有反抗,他任由何雨竹抓着自己的衣领,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的目的?」 陆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看清你自己,看清这个虚伪的世界……」
他话音未落,培养舱里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猛地坐起身,伸出枯瘦的手臂,死死地掐住了何雨竹的脖子……
何雨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将他狠狠地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眼前一片模糊,耳畔回响着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和陆离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挣扎着想要呼吸,却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一步步拖向死亡的深渊。就在他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刻,培养舱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蓝色的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将他淹没。
等到何雨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何雨竹转头一看,发现陆离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水,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是你救了我?」何雨竹问道,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然呢?」陆离反问道,将水杯递到他面前,「你以为是谁?那个疯子吗?」
何雨竹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
「他……怎么样了?」何雨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陆离轻笑一声,说道:「放心,他已经死了。被自己的复制体杀死了,这还真是一个讽刺的故事,你说呢?」
何雨竹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一会儿像朋友一样救他于危难之中,一会儿又像敌人一样冷酷无情地揭露真相,让他感到困惑和恐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何雨竹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幽幽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残酷。你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未必是真实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在追求什么?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罢了。」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何雨竹,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你,只是这场游戏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被随意操控,随意丢弃的棋子。」
何雨竹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周围一片黑暗,看不到希望。
「不,我不会任人摆布的!」何雨竹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找到真相,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陆离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改变些什么。」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好朋友,经纪人李伟,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你不想去找他聊聊吗?」
说完,他便推门而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何雨竹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陆离的话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李伟,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
何雨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来到李伟的公寓门口。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
「谁啊?」门内传来李伟不耐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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