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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是山中老大,在任天行面前,权威那是相当大,他看向任天行,指着张觉夏和叶北修,“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一会儿跟着他们走。”
任天行有些不甘心,“大哥,我这个样子去了能干些什么?”
任逍遥瞪着眼,正想发火,张觉夏连忙把任天行拉到一边,“你还别说,我那里正好有一个适合您干的活,你就放心大胆的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会把你给卖了。”
任天行还是有些不相信张觉夏,“大哥,他们不说清楚什么活,我不走。”
“你,还反了你了。”
张觉夏脑袋一转,此时何不把自己前两天的遭遇说出来,或许又可以借一借力。
于是,她再次上前拦住了发火的任逍遥,把王厚文烧她家作坊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天行大哥,我们家是真需要您这样的好汉,你坐在我作坊门口什么都不干,就这派头也能起到震慑作用不是。”
任天行得知自己是真的有着落,而不是强人所难,意见也就没那么大了,“那个叫什么文的,只是落在我手里,我定要他好看。”
任逍遥也上了心,“怎么个说法,竟然有人在我逍遥大王的眼皮底下使坏,还反了他了。大妹子,你说一说那厮家住在哪里?哪天我得好好会一会他。”
如此好的机会,张觉夏可是全盘抖搂出来。
“成,我记下来了。”
任逍遥抬起头来看了看任天行,朝着张觉夏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有事做吗?赶紧回吧。”
张觉夏有些意犹未尽,她好像还有事没办呢,“任大哥,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下你们。”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赶紧说吧!”
张觉夏又把王厚文殴打李枣的事简单一说,“任大哥是这么个事,我想趁着王厚文还关在大牢,赶紧把重要的事给办了。”
“那需要我干什么呢?”
“任大哥,你给我个人。”
张觉夏把自己的计划给任逍遥稍一透露,任逍遥脸露赞许的目光,“我把刚才接你们的无虑留下,他做这事儿在行。”
张觉夏这才知道刚刚那人叫任无虑,“任大哥,你们这名字都挺有意思啊!”
任逍遥叹了一口气,“唉,生活不易啊,他们都是背后有故事的人,一个个倔强的很,非得按规矩姓我的姓不说,就这名字都想着向我靠拢,这下好了,终于有人开始笑话了吧!”
张觉夏吓得连连摆手,“任大哥我可不敢笑话,我只是好奇,实在忍不住就问了句,您可别往心里去。”
任逍遥把任无虑叫了进来,“带上你的家伙什,跟着你叶大哥他们去镇子上办个事,记住办完事,一刻也不要停留,立马来这里找我,咱们打道回府。”
任无虑虽心有疑惑,可还是背着包袱跟着上了马车。
到了镇子上,张觉夏让叶北修把马车先停到铺子前面,让李喜把任天行安排到后院,又把任无虑带到姚掌柜那里,寻思着给他找身衣服,给他略加装扮。
任无虑知道了张觉夏的用意后,拿起手中的包袱,“东西我都有。”
张觉夏惊住了,不过很快她也明白了任逍遥的用意,“那你赶紧换上衣服,咱们出门。”
趁着任无虑换衣服的空,张觉夏和姚掌柜闲聊了几句,等任无虑换好衣服出来,张觉夏都觉得眼前就是一个真道士。
“这也太像了吧!”
任无虑装作深沉地笑了笑,“咱们快办正事吧!”
张觉夏把李枣告诉她的一些不好的事,比如王厚文哪天出门喝酒摔伤了腿,哪天出门被人打破了头,就他们家养的鸡哪天被黄鼠狼拉走了,都给任无虑说了。
任无虑点了点头,“你的意思就是让这家的老婆子,觉得这个叫李枣的女子是个不祥之人,让他们家厌弃了她,把她扫地出门。”
“就是这么个意思。”
任无虑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此时正是吉时,咱们快些上路吧!”
叶北修问了李枣婆家的具体地方,准备前往。
就在拐过两个路口时,张觉夏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让叶北修停下马车。
马车停稳后,她掀起帘子往外仔细看了一眼,确定那人就是李枣的婆婆王刘氏。
任无虑顺着张觉夏的目光看了看,“是不是就是前面那婆子。”
“是的。”
任无虑跳下马车,“你们把马车停到一旁,等好消息吧!”
叶北修找了一个角落把马车停好,张觉夏根本坐不住,想出去看戏,被叶北修劝住了。
“我看无虑兄弟向是个熟手,这事儿指定能成,你要是下去了,说不定就露馅了。”
“我这不是好奇吗,就想看看任无虑怎么忽悠的嘛!”
“他会忽悠,不也是你教的。”
“你可不要冤枉人啊,主意虽是我想的,可任无虑决不是第一次办这事啊。”
“那你更得安心在这里等着了。”
不到半个时辰,任无虑就跳上了马车,他看了张觉夏一眼,“这位大嫂,你能不能先下马车,容我把衣服换了。”
“你”
张觉夏气呼呼地跳下马车,想要发火时,任无虑已把衣服换好。
“你们就等好消息吧,最迟明天上午那个叫李枣的就能收到休书。”
任无虑扔出二两银子给了张觉夏,“这是我给那婆子要的化解的银子,回去的时候,给那个叫李枣的女子,就算是王家给她的补偿了。
我也是尽力了,听你的意思,这人平日在乡里霸道的很,我以为是个富户,谁曾想竟是个穷鬼。”
张觉夏接过二两银子,刚刚的火气早就一扫而空,她朝着任无虑笑了笑,“谢了,我想知道你怎么说动的王刘氏,她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竟然也听了你的话。”
“这位大嫂,行有行规,你难道不懂吗?不该问的不问,再说了,他们家的底细不也是你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