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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切对她来说，都好像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在现实中没有证据能佐证，梦里的一切，曾经真的在她的世界中存在过。
可这一切给她的感觉又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就是活生生的从她的内心生长了出来，让她难以割舍，或者让她难以用“虚幻”这个词去形容它们的存在，因为会痛。
也许还会头痛。
随着陆嘉想法的深入，她的脑袋里所传出来的撕裂感，也终于无法继续被她给忽视，而让她不得不终止了关于回忆的思考。
因为疼痛，
她不得不坐了起来，也终于，她的脑袋离开了苏沫身上，并且她直接靠在了床栏上，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好歹脑袋的疼痛轻了些，让她多少好受了些。
背后粘连着衣服的地方，汗水弄得她背后多了些凉意和不舒服。
因为这场梦，陆嘉依旧还有些迷茫，而她身旁的人却因为她的动作，不由得抿住了嘴唇，从陆嘉睁开双眼开始，原本处于休息状态的苏沫便于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所以从陆嘉的翻身到起来，这一切都被苏沫看在眼里，尤其是那滴泪，尽管她不懂，但那股悲伤依旧传递进了她的心里，并唤醒了她，自己都没法明白的愧疚感。
于是她伸出了手，拽住了陆嘉的小拇指，手指上的触感，让陆嘉收回心神，靠着床栏的头，不由往苏沫所在的方向看了去。
看着表情上挂着对她担心的苏沫，陆嘉的心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她刚想开口安慰苏沫，却因为苏沫的开口，而将话堵在了口中。
“对”
“不”
“起~”
“对”
“不起~”
听着苏沫的道歉，陆嘉一瞬间有些没能明白理解苏沫的话，她起初还以为是她听错了，可是在苏沫一连说了几遍后，她即便不懂，这几个字她也不至于听错。
其实因为苏沫的现状，陆嘉是真的有怀疑，苏沫也许根本就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甚至都有了调侃苏沫的心思。
可是当她看着苏沫，她那句：“小傻瓜，你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吗？”，最终还是被她自己给咽了下去。
苏沫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要不是现在的苏沫不是有记忆的苏沫，陆嘉甚至都要怀疑，苏沫是真的在跟自己道歉了。
因为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愧疚，感情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让陆嘉无法简单的去面对着三个字。
“对不起~”
渐渐的，关于对不起，苏沫已经说得越来越顺了，吐字也越来越清晰了，而在她灰白的眼睛里，泪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眼前人的泪水
，此刻更像是一把利刃，它直接刮破了陆嘉的心，鲜红色的血，顺着刀滑过的地方，开始溢出，带着应有的刺痛，让她跟着难受了起来。
如果说让陆嘉难受的开关是因为苏沫的泪，可是那隐藏在背后的源头是什么，连陆嘉自己都无法抓到，但是她隐约觉得她的难受，好像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滴眼泪。
可是无论原因为何，心疼眼前人，好像都是首要任务。
在陆嘉看来，苏沫不是让陆嘉难过的原因，所以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该去承担来自于陆嘉的悲伤，不然的话，苏沫好像就太可怜了。
“好好好，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她制止住了苏沫继续说下去，可是效果不佳，甚至为此，她还不得不捂住了眼前人的嘴。
虽然效果依旧不佳，但声音至少小了些。
“苏沫，不许说了，不然我就真生气了”
果然对于苏沫来说，还是生气更有威慑力，在这句话后，坚持说着“对不起”的人，当即就住嘴了。
感受着耳边的安静，陆嘉不由得松了口气。
“就是这样，不许说了，不然我就生气，不理你了”，边松着手，陆嘉边警告着苏沫，所以直到她的手，彻底离开苏沫的嘴，那人的嘴都抿得死死的。
看着眼前过分抿嘴的人，这就导致瞧着的陆嘉，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不让说话而已，倒也没必要把嘴闭得这么死。
想到此，于是她不由得伸手捏了捏苏沫软软的脸颊，嘴里道了声：“张嘴”
听着她的话，苏沫果然就乖乖的张嘴了。
看着苏沫这样，陆嘉原本有些沉闷的心，一下子好了不少，毕竟有些事，一时半会，好像也无法解答，倒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总不能还让苏沫担心自己，想到此，陆嘉看着眼前张着嘴的可爱人，不由得她伸手捏了捏苏沫的鼻子，轻声笑着。
“咚咚~”
而就在这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制止住了陆嘉的动作，但陆嘉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听错
了。
“咚咚~”
而声音却又非常及时的再次响了起来。
听着声音，陆嘉下意思的便是将放在床上的纸张收了起来，塞到了裤子口袋里，并嘱咐苏沫躺好，而在看到苏沫乖乖躺好之后，她这才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陆嘉的眼不由得瞪大了些，带上了些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拥有一把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