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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嘀咕着，语气变得虚弱了起来，尽管已经看到程渡转头瞧向了她，可是她却在朝程渡的所在，迈开一步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失力，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当脸和地面发生磕碰，陆嘉有清楚的感觉到那来自面部上的僵硬和撕裂感，而那充斥在她鼻中血腥味，则提醒着她，她不仅仅只是摔倒。
在她的感觉下，那左腹部好像成了她身子的一个出血口，让她感觉身上的血液似乎在通过这个口排出，直到彻底将她身体里的血液流尽，那不住往外流的血液，和那已经决堤的水一般，仅凭她一只手，根本阻挡不住。
“陆嘉？”
“陆嘉！”
在模模糊糊中，陆嘉好像看到了程渡那一脸的惊恐，感受到她的身子好像被谁给抬了起来，她下意识便想要反抗，想要自己起来，可最终，她却什么做不到。
随着意识的流失，渐渐的她眼前变得漆黑了起来，在这一瞬间，她好像听到血液如水般往外涌的声音。
也许她是要死了，她的心这样告诉着她。
是啊，在被刀捅了腰腹的现如今，她好像是必死无疑了，边这样想着的人，身子好像都跟着松软了起来，甚至连疼痛，都消失了。
紧接着，她的周身开始蔓延起了一种奇怪的感受，陆嘉感觉她好像是漂浮在了水上，身上轻飘飘的，并随着水面的流向，她的身体开始漂流了起来。
现下，她感觉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起来，照耀在脸上的那股暖意，让她觉得周身好像都跟着热了起来。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受吗？她这般想着，心反而平静了些，对于死亡，似乎又没那么难接受了。
“陆嘉~”
“陆嘉？”
“救救我~”
“救我！”
可那突然冲入她脑海中的呼唤和求救声，却让她原本平静的水面变得波澜壮阔了起来。
苏沫？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感受着声音变得越发凌厉，陆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被扔下楼的那一刻，想起了那人阴鸷的双眼，也忆起来这次离开的原因。
不行，不能死，她还不能死。
想着苏沫还在等着自己，于一瞬间，在身子即将陷入漩涡的瞬间，躺在水面上的身子便挣扎了起来，她扒拉着双手，到最后手脚并用，只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已成漩涡的水面。
尽管打在腰间的巨浪，带着剧烈的刺痛和灼热，她也丝毫都不在乎，只一味的想往前游，奋力的，不愿意回头看。
湿润起来的身子，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熏得陆嘉这心里胃液翻涌，而那趁机涌上她喉咙的不知名物质，巧妙的堵住了她喉咙口，让她于一瞬间变得难受了起来，并渐渐的，那股难受感在她的身上被彻底放大了起来。
“咳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那原本在水面上挣扎着的人，被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巨浪，给直接掀飞了起来。
紧接着，陆嘉便瞧见，一道剧烈的白光，进了她的眼中，那股光亮，刺激得她，只觉得眼睛奇痛无比。
伴随着那有些湿热的液体，从她的眼中流出，渐渐的，她眼中的白光，变得没那么刺眼了，并且随着又一道咳嗽的响起，她的眼前，随着那白光的颤抖，依稀出现了两个黑色的人影，甚至直到最后，那两个人影开始演化成了她熟悉的人。
“陆嘉？”
听着耳边响起的声音，瞧着眼前人的表情带上了欣喜，陆嘉下意识的便张了口。
“乖乖，程渡”
她说着，那跑出来的音色却显得有些嘶哑和有气无力，而与此同时，因着又一次的咳嗽，她意识到脖颈里干涸得可怕。
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下意识便呢喃了起来：“水~”
“水~”
她想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