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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热的，风是冷的，促使五条凛不自觉地把整整一瓶清酒都喝完了。他只觉得自己从内部开始烧起来，然后是四肢和耳朵，整个人可能都变红了。
不过好舒服啊。
困意借着酒劲很快就上来了，五条凛缩成一团，仰面看夜空，透过树枝能看到点点繁星。在酒力的作用下，他甚至觉得漫天的星星朝他所在的地方滑落。
下流星雨了吗？
溺死在星光里也不错。
他带着幻想和笑意睡了过去。
五条悟借口上厕所半路跑出来了，顺便甩掉了跟在身边的下人，让他跟在一群平均年龄都快四五十岁的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太考验耐信。
反正他已经露过面了，还不如趁没过十二点和凛一起过生日。
当他走到兄长的房门前，第一眼看到的是敞开许久失去温度的房间，不过他很快找到了五条凛的身影。
“凛怎么到屋顶上去了。”五条悟三两下就爬到了屋顶上，木屐踩在瓦片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原来是睡着了。五条悟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兄长泛红的脸颊。
手边是倒翻的酒瓶，酒被全部喝完了，就算翻过来也没有剩余。
凛笑了，是做好梦吗？
五条凛的嘴角被点了点，即便这样也没有任何反应。
五条悟坐了下来，用苍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五条凛。
忽然，他
把手搭在了五条凛的脖子上。
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的手掌已经能将五条凛的脖子扣住，平和且有规律的心跳透过皮肤传递到五条悟的手中，脖颈处的肤色甚至比他的手更白一些。
五条悟神情淡漠，哪怕是眼中也没有一丝温度，全然不见平时在兄长面前的撒娇姿态。
扣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了，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和急促起来的呼吸。
如果不放手的话，凛会就这样死掉吗？五条悟的眼睛注视着五条凛因为缺氧而染上不正常红的脸。
他彷佛被夺取了所有的感情和怜悯，无悲无喜的脸有半边藏在树枝的阴影里。
窒息感迫使五条凛睁开了眼睛，酒还没有完全醒，他呆呆地仰头往上看，和蓝色的眼睛对上视线。
五条悟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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