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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也感觉到了。
这一路上，南意很是忐忑，生怕南枝会问什么。
是南枝。
南意小嘴像机关枪，笃笃笃地抢先解释了一通。
哪怕是成为他心魔的母亲，幼年时他也不曾想讨好过她。
所以到底为什么……他会如此感同身受？
这些话，不止在说南意，也是在说他自己。
“我……”
南枝不再是硬梆梆的语气。
“我知道，一一是知道分寸的孩子。”
“原来你也是这样的。”
小兽挥舞着那并不锋利的爪牙，陆时序不以为意。
陆时序感觉到了。
“我刚才遇到这个叔叔，看到他好像有些不舒服，就陪他坐了会儿！”
转眼风吹流散，只有他被可笑地留在原地……
刺骨凉意攀爬上后背，让他仿佛被扒干净了，被丢到冰天雪地。
南意等了半天，没能等到这个男人的下一句，疑惑看来，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便利店距离他们的店，大概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几步路就到。
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留下，好像他们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好像在说他才是那个不知分寸的。
胸口滞闷得喘不过气来。
因为太想抓住，攥得越紧，却失去得更快。
一直留心他的南意，觉得哪里不对劲，跟着看去：
她大概走得很急，身上连围裙都没摘。
可惜，他这点小小的威胁，对陆时序来说除了好笑，就没有别的了。
“知道抓沙子的感觉吗？”
南意的警惕和防备，瞬间松懈下来，小嘴一撇，难掩鄙夷：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点小心思！
这次陆时序没接话。
“你在害怕。”
他仗着人小，紧紧抓着妈妈的手：
所以……
电光石火间。
南枝看他低头，心念一动。
“我……”
陆时序原本有些不舒服，身体微微往前佝偻着。
“害怕自己真面目发现之后，被讨厌吧。”
结果南枝除了关心他，什么都没说。
陆时序抬手扯松了领带。
南枝迅速反握回去。
还低头朝南意笑了笑。
熟悉的温柔，让南意的心慢慢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