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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中医医院,聂金平走进病房,妻子就急忙问:“方医生怎么说”“方医生答应了,不过他说在医院比较麻烦,让我们要么去福生堂,要么就在家里。”聂金平道:“我去找尤主任办一下出院手续。”“出院”聂金平的爱人一把拉住聂金平:“你疯了,万一方彦看不好怎么办,咱们也只是让方彦先来看一看,还不敢确定,这一间病房还是咱们托了关系的。”聂金平的老丈人在这边,主治医生是中医内科的科主任尤广林,不过聂金平之前并不认识尤广林,还是找了关系,还特意和尤广林吃了饭。说实话,聂金平的爱人都有点信不过方彦,并不觉得方彦的水平比尤广林还高,只是方渊林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福生堂又在他们边上。前两天,聂金平的爱人路过福生堂,看到福生堂那么多患者,还和等候的患者聊了几句,又有了些许想法。女人就这样,一会儿一个主意,想一出是一出。“放心吧,方医生绝对没问题。”聂金平自信的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聂金平的爱人有点奇怪,昨天的时候聂金平还不是这个态度,和她差不多,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这去了一趟方家,然后如此自信了“你知道我今天去方医生家遇到谁了”聂金平故作神秘。“遇到谁了”聂金平的爱人没好气的道:“难不成还遇到高惠强了不成”聂金平:“”这婆娘,还真是一语就说中了。当然,聂金平也知道,他媳妇就是那么一说,主要是因为高惠强有钱,算是庆州省最顶尖的那一批。这就类似于有人来了一句,难不成你还遇到马某了差不多的意思。其实聂金平的爱人是觉得不可能的。只是看到聂金平的表情,聂金平的爱人就愣住了,难以置信的问:“你还真遇到高惠强了”“你猜的真准。”聂金平道:“就是遇到了高惠强,你还记得前一阵德惠集团向福生堂道歉的新闻吗”“当然记得。”这事聂金平还专门给她说过。“当时我们还猜测,是方老的人脉,其实不是,而是高惠强这一段时间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聂金平道:“正是方医生给高惠强治疗的,今天高惠强是专程前去道谢的。”聂金平的爱人嘴巴微张。高惠强生病,而且到了德惠集团向福生堂道歉的地步,那病的肯定不轻,要是小病,高惠强什么样的医生请不到也只有那种其他人都治不好,不能说非方彦不可,最起码也是没多少选择的程度,高惠强才会低头吧“那你快去找尤主任。”说着话,聂金平的爱人就把聂金平往外推:“快去,咱们就在家里,在家里也方便,比在医院舒服多了。”聂金平找到尤广林的时候,尤广林正在看病案,边上还站着周艳。“焦白术、焦薏苡仁、宣木瓜”尤广林一边看一边道:“补脾清肝,佐以化湿渗利,这个方子开的好。”说着,尤广林还一边沉思:“则,久泄后脾虚,导致肝木顺乘,脾虚不能摄液,我怎么没想到呢。”“小周,这个方子是谁开的”周艳还没说话,聂金平就敲了敲门,走进了尤广林的办公室。“尤主任。”“聂老板。”尤广林看到是聂金平,笑着招呼:“聂老板有什么事吗”“我想给我岳父办一下出院手续。”聂金平道。“要出院”尤广林问:“聂老板是要带老丈人去燕京”“算是吧。”聂金平点了点头,道:“这一段时间谢谢尤主任了。”要是请着方彦来省中医医院,聂金平自然不隐瞒,会找个借口什么的,可既然是去福生堂或者回家里,那聂金平就能说了。当面说,难免有让尤广林难堪的意思,至于说事后方彦把这个病治好了,传到尤广林耳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别人治好了,你自己治不好,这尤广林要是还觉得什么,那就是尤广林自己不识趣了。“聂老板先别急。”尤广林道:“我给你推荐一位医生,先看看再说,要是不行,再去燕京不迟。”一时间聂金平有点为难了。他已经和方彦说好了,聂金平这边却要推荐医生,人家又是一番好意,这是该拒绝呢还是该接受呢“小周,这个方子是谁开的”还不等聂金平说话,尤广林就问向周艳。“是福生堂的方彦方医生。”周艳道。“对,我给聂老板你推荐的就是这位福生堂的方彦方”话说了一半,尤广林却停住了,疑惑的问:“福生堂那边不是方渊林方老吗”“方彦是方老的孙子,”周艳有点尴尬的道。这个病案倒不是周艳主动让尤广林看的,他们尤主任没看好的病,结果被方彦看好了,周艳自然没有傻到又把病案拿着让尤广林看的意思。只是昨晚上,周艳觉得这个病案很有意思,就把病案抄了下来,刚才在值班室正看着,尤广林却走到了周艳身后,然后就发现了。毕竟是自己看过的患者,尤广林简单的看了一下,就觉得这个病案很熟悉,把周艳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尤广林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琢磨越觉得人家这个方子开的好。尤广林倒没有那种自己看不好,别人看好了,所以面子挂不住的感觉,反而很是钦佩开方的医生。凑巧聂金平过来要出院,尤广林就觉得开方的医生水平不错,要是能请来,或许能给聂金平的老丈人看一看。结果一问周艳,竟然是福生堂的方医生。周艳说的是方彦,尤广林却下意识的以为是方渊林,话说了一半才觉得不对。“方老的孙子,水平也如此了得”尤广林惊讶的道。“尤主任给我推荐的就是福生堂方老的孙子”聂金平问。他刚才还有点犯难
呢,要是尤广林推荐的是方彦,那不巧了吗“方医生!”就在聂金平去找尤广林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方彦也到了黄正良说好的饭店。黄正良就在饭店门口等着,见到方彦,客气的迎上前来。“黄教授亲自等学生,这让我如何承受”方彦客气的道。“今天我可不是什么教授,你也不是我的学生,我等你是应该的。”黄正良说着话,就请着方彦进了饭店,而饭店的包间门口,站着的正是傅学真。了解了方彦的背景,明白了方彦和傅永业的矛盾,傅学真没有大咧咧的在包间等候,虽然没有在门口迎接,却也在包间门口。毕竟是永兴药业的董事长,傅学真比起儿子傅永业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知道他这一次来的目的,他就是来道歉的,是来服软的,自然要有态度。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傅学真很清楚,现在方彦是主动的一方,他们则是被动的一方。“方医生,这位就是我师伯,云州省永兴药业的董事长,傅学真。”黄正良给方彦介绍。“方医生。”傅学真笑着伸出手:“一路上我都在听正良说方医生,说方医生年纪轻轻,医术了得,不在他之下,医德更是高尚,心胸宽阔”一见面,傅学真就给方彦带了不少高帽子。“傅先生客气了,我在庆州,也听过云州傅家,听说过永兴药业,傅老更是杏林德高望重的前辈。”方彦客气的道。“方医生请。”“傅先生请。”边上的黄正良也不得不佩服方彦。方彦年纪轻轻,在这种交锋上,就能和他的师伯旗鼓相当。两个人明明算是仇家,可这会儿倒是客气的像是对方都是自己的贵客一样。真的很难想象,方彦还不到三十岁。医术高,情商高,为人处世,随机应变,都让人无可挑剔。真是个妖孽。在包间落座之后,黄正良先给方彦和傅学真倒了茶水,然后安排服务员上茶。“方医生,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先以茶代酒,替永业向方医生道歉。”傅学真端起茶杯,客气的对方彦说道。“目前警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傅主任也还没有承认,傅先生就这么确定这件事是傅主任做的”方彦笑着道。“知子莫若父。”傅学真道:“永业不懂事,我这个当父亲的不能不懂事。”说着话,傅学真依旧端着茶杯。傅永业确实不懂事,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可傅学真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有没有证据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以方彦省保健局专家的身份,还有背后几位老领导的关系,真的不需要什么证据。现在傅学真保的并不是傅永业这个人,这件事最严重,也就是拘留傅永业一段时间,傅学真这会儿保的是傅永业的名声。傅永业不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最大的损失其实就是名气,事情一旦闹大,别说傅永业,就是傅家也要被人诟病。现在傅学真要做的就是得到方彦的原谅,息事宁人,最起码对外,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方彦也没想到傅永业那么一个菜逼,竟然有傅学真这么了得的一位父亲,不过方彦却没有端茶杯,既然想要息事宁人,空口白牙,一杯茶可不行。这章三千字,今天就两章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