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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裴无涯的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 他眼睁睁得看着那个轿子的帘子被慢慢放下，那张恐怖的、怪异的脸就这么消失在了帘子后面。
“嘘。”女孩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裴无涯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女孩没说话, 只是拉着他的臂，慢慢往另外的方向走——他们彻底离开了那个巷子,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裴无涯不知道女孩看见的世界是什么样。
反正他看见的是那样恐怖。
四周什么都没有, 黑漆漆的街道两旁, 是完全关门打烊的店铺，卷帘门上的海报也已经完全掉色，世界似乎是由黑和灰两色组成的, 而在几乎看见一丁点儿光亮的街道上，偶尔会闪过一些白色的影子。
裴无涯还看见了一个全身像是被塑料纸包裹住的人, 被女孩拉着靠近了那个人之后，他才发现对方的身体上裹了一层塑料纸，整个人的皮肤已经融化腐烂了, 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他的眼珠甚至已经从眼眶下掉了出来,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 却在看见女孩之后点点头。
裴无涯看见这个人的嘴巴动了一下，而女孩再和他交谈——
‘们在说什么？’裴无涯用气音问。
“听不见？”女孩诧异得转头。
裴无涯思考了下, 他猜测在女孩的眼里，眼前这个被裹在塑料纸里的男人, 应该还活着, “我听不太懂方言。”他找了个还算可信的借口。
“可是也没说方言啊。”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在和男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才对裴无涯说，“他问我是谁？我说你是我邻居。”
裴无涯看向那个人裹在塑料下薄膜下的表情——只可惜对方的脸基本已经腐烂了, 即便他再仔细观察，也没办法观测出对方此时在想什么。
“走吧走吧。”女孩带着裴无涯继续往前走，“然那些人真的要来了。”
……
裴无涯跟在女孩的身后，“叫什么？”
“琳琳。”女孩说，“呢？”
“裴诺。”裴无涯报了个假名字。
“怎么会来这儿的？”琳琳和外表看上去很像，正是对一切好奇的年轻，“这里是什么旅游景区，一般没人来这里。”
裴无涯在刚刚离开巷子的时候，已经关了直播，这会儿他把机塞进裤子口袋里，“走散了。”
“啊？”琳琳回头，“还有其他人？”
“嗯，一个男人。”裴无涯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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