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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大家的功劳,我不过出一张嘴。”左师丘坐到了清平子对面。
“对了,配货、发货没问题吧?可别出什么幺蛾子。”他喝了一口,慢慢放下杯子,“玉虚公司在冀州的草界有现在的名气不容易,可别砸了招牌。”
“放心,已经提前布置妥当。”
“那就好。”清平子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和徐炳烛谈的怎么样?”吓得左师丘心脉陡然一停,一脸愕然。
“呵、呵呵,清平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没见过星野集团的徐副总。”
“徐副总,叫的挺亲热,一看就很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一起嫖过啥,反正就那意思。说说看,和徐炳烛都谈了些什么?听说你们在浮沉山庄玩的挺开心,在王延的安排下,还请了天齐的什么神女作陪,挺会享受嘛。”
已经说的够清楚,左师丘的脸色难看起来。
嘭的一声,清平子猛然起身,抓起茶杯摔的粉碎,门外的余惋兮也吓了一大跳。
“左师丘,你就是一个天齐王朝山沟里的穷鬼,要不是贫道可怜你,带你过来,给你工作,你有今天?没想到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我真是没想到,星野集团的七夕草竟然大批量往贫道的仓储中心运输,将代理的乞巧集团七夕草挤到角落里。听说你已经暗中吩咐下去,配货的时候,将乞巧集团的七夕草全部换成星野集团的草,左师丘、左总裁,你可真有本事!”
“呵,哈哈……山沟里的穷鬼!清平子,我到天泰几年了?你给过我什么?是,我很感激你,住别墅,做总裁,但我不需要这些,我要钱,要的是钱,你给过我钱吗?给我发过工资吗?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免费劳动力,还自以为是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我,觉得这是恩赐!我现在只是拿回我应得的,只要仓储中心的七夕草出去,星野集团给我30的利润分成。你或许算不出来,不知道玉虚公司在冀州这个市场的七夕草利润意味着什么!”
“我告诉你,星野集团的七夕草一根也休想出去,全部给我烂在仓库里。”
“来不及了,清平子。”左师丘脸带笑意,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你只看到了魏郡,不怕告诉你,星野集团的七夕草一大早就在整个冀州放了出去,已经炸开,铺满了玉虚公司的销售渠道,你现在没有那么强的调度能力和精力、人力将这些渠道的草大范围调换过来。我已经代表公司和星野集团签了代理销售协议,你代理的七夕草销量不仅会跌入谷底,还将面临乞巧集团的天价违约索赔。如果不将销售资金转给星野集团,也将面临星野集团的起诉,这是我送给你的七夕节礼物,喜不喜欢?满不满意?哈哈……论商一道,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雏!”
“左师丘,我宰了你!”清平子一步踏出,捏住左师丘的脖子,在他轻蔑的眼神中,慢慢放开。
七夕草已经出了问题,如果再杀左师丘,早有准备的星野集团必然将整个玉虚公司炒入谷底,再加上恼羞成怒的乞巧集团火力,玉虚公司不一定扛得住。
“清平子,大家好聚好散,我还给你留了几个县的销量,现在让你的员工动起来,或许来得及。”左师丘理了理衬衫,扫视办公室一眼,他即将永远离开这个工作了四年多的地方,多少有些不舍,眼里有那么几分黯然神伤。
“想走!”清平子抬掌一吸,将抬步外走的左师丘拉了回来,一把按在沙发上,“左师丘,依照天泰律,你有命拿,没命花呀!哦,或许,你可能还没有从星野集团拿到大头的尾款,真是可惜,白白做了一回反骨仔。”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不在乎,这几年做牛做马,能看到你大败一次,也算值了。清平子,不要忘了我是大齐人,以我的身份,最后必然东移大齐处理。你可能不知道,我已将钱转了回去,一旦移交,可能几万就可以出狱,剩下的也足够我的人生过的畅快。”
“左师丘,你最好祈祷你无法花钱出狱,当你出狱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等你找到我的一天。”
二人正说着,按察副使杜弘举亲自带着工捕过来,收到消息的南溟、封小涵、张延等副总也赶来,脸上都不大好看。
余惋兮退到一边站着,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清平子,需要通知律长老吗?”南溟看了被押着的左师丘一眼,走到他旁边,小声问了一句。
“不用,事实清楚,他翻不了天。”清平子说着,看向杜弘举,“杜大人,可否麻烦你们工捕暂时将他扣在公司里?今天是七夕草的销售日,至关重要,一旦被媒体曝光,可能出大问题。”
“没问题,列将军你先忙。”杜弘举点了点头,工捕将左师丘带到一个小会议室里看管起来。
清平子走到左师丘的位子上坐下,道:“南溟,由你暂时代理玉虚公司总裁,待会召集公司高层开会,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好的。”
“姐夫,乞巧集团七夕草的烂摊子交给你处理,发动公司所有员工上阵,严密组织,分路战斗,一定要尽全力将公司销售渠道的星野集团七夕草全部换掉,给我换掉一株踩碎一株。徐炳烛敢到太岁头上动土,贫道一定让他知道厉害。”
“我马上去办。”
“姐夫,让销售总监做你的助手,高层会议不必参加。”
“好。”
众人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清平子和南溟,她看了一眼外边无所适从的余惋兮,把她叫了进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是左师丘的秘书,这段时间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对、对不起。”余惋兮不敢看二人,微微鞠躬致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南溟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当初面试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行,不想要你,左师丘偏说可以培养。我总算明白了他所谓的培养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培养一个白痴在自己身边,可以为所欲为,他骨子里就希望要一个不行的秘书,以免发现他的企图。连公司代理的产品都可以调换,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看你也是一个废物……”
“好了。”清平子打断了她的批评,“小姑娘嘛,年纪轻轻不懂事,花点时间培养一下,实在不行,还可以转到行政或后勤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