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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功力非使爪蒙面人可比,浑厚爪力透臂而入,指爪深入臂肉,欲破佛功,欲断臂膀,以取胜机。
入臂半寸,面具男子浑厚佛力反击而来,双方劲力死拼,形成僵持之势。
瞬息之间,与震退的使爪蒙面人错身而过,伸手一带,狗儿豆疾纵靠近,一掌拍向面具男子后背。
那人刚震开使爪蒙面人,一手挡下老者对权中纪的攻击,全力聚功于臂膀抗衡,另一手要护着身在半空的权中纪,眨眼一瞬,无法分心应对狗儿豆,只能起脚翻挡,没想到狗儿豆竟是不闪不避,身子忍着摧筋过脉之痛,双臂死死抱住那人的腿,困住他的挪动范围,劲力透臂,欲将之绞断。
震退的蒙面人被狗儿豆一带,借势而回,只不过与狗儿豆前后脚,时间上拿捏的刚刚好,一爪抓向手脚被缠的面具男子脑袋,要取他性命。
“上仙小心!”权中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借着面具男子上抛之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覆在他的头顶,以身抵挡蒙面人一击。
面具男子暗骂了一声傻子,他抛飞权中纪,本来是急救之策,没想到却被他以命破坏,欲变式已来不及,慌忙自头顶涌出佛力,窜入权中纪之身,奋劲挡下一爪。
权中纪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面具男子也不敢运力过甚,根本无法像自己那样挡式接招,被蒙面人一爪自脊骨两侧深入,要摧断脊骨,震碎脏腑,取他性命,再合力杀面具男子。
就在权中纪性命将终之时,绝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蒙面人只觉眼前一花,似是面具男子一个翻腾旋转,竟将抱着腿的狗儿豆甩到了自己爪下,一爪下去摧断的竟是狗儿豆的脊骨,自己的手爪也被狗儿豆奋力之功震开,抓着一截断骨茫然在半空,不自觉往地面掉落。
也幸而他失神坠落,竟侥幸避开了面具男子早有准备的一掌,掌力破空,擦着蒙面人肩头扫过,将他震飞在地,蹬蹬后退。
“你~~”狗儿豆根本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同伴爪下冤魂,只说出一个字,一口气已上不来,被那人掌风余劲扫飞,自然往地上坠落,鲜血点点,扬扬洒洒。
老者大惊失色,深入面具男子手臂的劲力稍懈,终于被他强力震开。面具男子顾不得脸上染上的权中纪鲜血,旋手转下他一看,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不敢耽搁,那人口诀起捻,飞洒的半空鲜血一滴滴分离开,化为一个个佛印,似是红莲自血印中诞生,开出艳冠天下的死亡之花。
拈花一笑。
开元手录之招,血印红莲漫天飞舞,似利刃飞旋,每一片皆携带浑厚佛功雄劲,飞杀向老者等人。
血光漫天中,那人带着权中纪急退。整个大地,一路花草树木尘土,皆在血印红莲带动下化为利刃飞射,不予喘息之机。
老者饱提浑厚功力,不退反进,迎着片片飞刃前冲,周身溅血,面罩破碎,露出曾经在京兆府之地迎接孤哀子南下江陵府那张脸,正是豆门门主龙爪豆,爪功尽提,一爪抓向退走的面具男子。
爪影铺天盖地而至,那人双脚虚空连点一顿,左臂一带,将权中纪护在身后,右手再起开元手录之招——大方大集,佛印一点扩散,飞撞向爪影。
面具男子以微功将权中纪稳在半空,纵身前跃,一掌按在佛印上,与推着爪影冲来的龙爪豆虚空一决,双双爆散。
二人掌、爪对击,根本没有碰撞在一起,爆开的深功已将二人双双推远。面具男子回身带着权中纪御风而走,留下漫天佛气。
龙爪豆飞退落地,后退了数步方稳住身形,看起来狼狈,基本上都是拈花一笑造成的皮外伤。
使爪蒙面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也没有那般功力,刚从失神中回过神,已被拈花一笑重创,差点身入黄泉,破散面罩下,正是豆门狗爪豆。
狗儿豆的遗体在拈花一笑中飞削混入尘土花草,散入天地之间,已是尘归尘,土归土,无法收尸。
望着满目殷红,已分不清到底是权中纪的血,还是狗儿豆的血,甚至是自己与面具男子的血,龙爪豆叹息一声,道:“高手。”这是他的评价。
谁能想到三人联袂,狮子搏兔袭杀权中纪,本是十拿九稳之事,却是功败垂成,还搭上了一个狗儿豆。只希望权中纪伤重不治而亡,否则,身份暴露,今日真是一败涂地。
慈安宫。
“先帝在时,常在本宫面前夸赞梁王:‘英明神武,千古一帝之姿!’”窦太后喜上眉梢,洪亮声音在宫内传响,殿陛下侍立贝方因、段霆夫等在京文武大员,“先帝心里一直想传位给梁王,只是太子早立,轻言废立朝纲动荡,有些犹豫不决,待下定决心之时,奈何天不从人愿,撒手尘寰,竟没有来得及。有些文武不知羞耻,罔顾先帝本愿,为了权势地位,将本宫所传先帝遗言抛之脑后,先帝尸骨未寒,便急慌慌推着权谨登基,窃取帝位,造成镐京朝堂大乱,差点使我大齐万劫不复,这便是先帝帝灵之怒。当年之乱犹在昨日,我相信在场诸位大人和那些无耻之徒不一样,为了天齐王朝千秋万代,一定会遵从先帝本心,辅佐梁王。”
“太后,先帝驾崩,陛下以太子之位登基,顺应宗法,符合天齐律,何乃窃取一说?”窦太后目露凶光,一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指桑骂槐,这里不可能有人挡在前面,段霆夫不得不站出来,出列一禀,“朝廷文武辅佐太子继位,合情合理合律,何称不知羞耻?当年,先帝尸骨未寒,皇室卑劣之徒欲趁乱窃取帝位,造成镐京动荡,经历过的人大多还在朝廷之上,孰是孰非自有公论,何必牵强附会,张冠李戴……”
“段霆夫!”咚的一声,窦太后拐杖拄地站了起来,打断了他说话,唾沫飞溅,“你就是当初为了权势地位行卑贱之事其中的一员,本宫没点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倒自己跳了出来。你把女儿嫁给权中纪为妃,和当年的无耻行径如出一辙,甚至犹有过之,想让皇室子孙流着你段家的血,以达窃取帝位之目的。休想!我告诉你,本宫活着一天,大齐皇帝绝不可能流着你们段家肮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