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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住手!”看着与尸子游斗的节俭,玉阡山知道,像这种高手,一旦察觉出尸子的身份,不傻到与之硬碰,无有顾忌,进退自如,尸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此处终究是师门重地,玉奇林也是嫡亲尊长,玉家日后还要在解门生存,已经被尸子毁的够惨,够了,没必要离开前还让玉奇林等玉家之人难堪。
“呜……”玉阡山出声,尸子三两掌乱扫无法攻击到节俭后,凶残双目望着他,步步退往玉阡山方向。
节俭叹了口气,根本拿尸子没有办法,看来今日必定错失已是金刚不坏的玉阡山,日后再找到他的希望将更加渺茫,早知如此,自己何必等门派大比结束。当然,之前也不可能预料到事情竟会变的如此复杂,只能说天意。
“呜……”尸子退回到玉阡山身前,伸手覆在他的腹部,只让耻辱的玉阡山闭上双目,浑身颤抖,而臧文公等人则觉得更加恶心。
“报应,报应啊!”玉奇林一掌震飞身侧一棵大树,这是解门的耻辱,更是玉家的耻辱。
听到响动,尸子回头望了一眼,见不是对他们出手,便不过问,随着功力运起,一丝丝炎气从掌间散出,渡入玉阡山腹部,腹部转眼变化各种形状,指爪冲顶不明,一时惨叫起来。
“好像是天火。”黑衣宰相丢出一句。尸子身怀天火,自然没有什么奇怪,人家金刚不坏不是。
臧文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双目死死盯着玉阡山与尸子,或者说南齐云。
数十年前的解门副门主为什么变成了尸子,必须要弄个明白,解门不能如此不明不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多时,玉阡山望了解门众人一眼,躬身一揖,转身跟着尸子离开,没有只言片语。这一走,再也没有出现解门。
没有人敢去拦阻尸子与玉阡山,包括节俭。只叹准备不足,如果再有一个与他修为相当的高手配合,虽然拿不下尸子,抢走玉阡山应该可以做到。
“臧门主,如果你们早些让我见到玉阡山,清楚了他的情况,或许解门今日便可避免一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节俭丢下这番话,带着门人离开。
关于曲幽幽身亡的破布之谜,或许真的无法解开了。他在考虑,是否会一会司臣。
臧文公望了一眼四周,解门核心之地的建筑几乎完全被尸子摧毁,除了几处后山疗养、闭关之地及一些哨所之庄,怕是没有两栋完整。没想到百年以来解门面临的第一次大毁,竟是来自于当年的副门主。
“黑衣,你与申不害亲自带人下山,将南家族人全部带来,我们该好好了解一下当年南齐云失踪的真相及南家高手被揭谛金刚掌屠杀之谜。”
卿云客身怀揭谛金刚掌,加上比武场半空剑气成字又牵出乾坤门与阴川,谁也不能肯定揭谛金刚掌只独属于当年被击杀的悬空子,臧文公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当然,一旦门里安定下来,他打算亲自拜访三大世家与司臣,必须见一见卿云客,了解揭谛金刚掌的来历。
“是。”黑衣宰相对申不害示意,派人传讯唤回逃离的门人,准备下山拿南家之人。
“要是胡不扶或老夫的女婿田墨有一人还活着,决不使解门有此惨相也。哀哉,田墨!痛哉,田墨!惜哉,田墨!”
黑衣宰相众人下山后,站在废墟的臧文公说出来的这番话,让玉奇林众人皆默然自惭。
“朱宣,你过来,你在阴川,后来不是与玉阡山待在一起吗?不是他带着你离开阴川吗?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尸子南齐云到底是怎么回事?”臧文公气怒的给了朱宣一巴掌。
现在回想起来,这小子见到尸子就吓得面如土色,也是他当先逃离,听说也是他放了玉阡山出来,才解了解门之危,若说他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是解门的人傻到没边了。
以前他不说,解门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虽然玉阡山有胎很恶心人,但只要不外传,也算不得什么,如今解门几乎被南齐云一人覆灭,要是再不问个清楚,以后怎么灭亡的都不知道。
朱宣也怕了,没想到尸子竟会找到这里来,使解门产生如此重大的伤亡,加上玉阡山也离开,他只好战战兢兢将阴川里知道的关于玉阡山之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你的意思,这个什么南齐云,原本是阴川顿丘湖地宫里的怪物,现在却到了外边?而被众人抛弃在地宫的玉阡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变成了金刚不坏,还不敢离开南齐云身边?”
臧文公看着跪在面前,自称曾被尸子吓得失忆,而现在又被吓得恢复记忆的朱宣,他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未曾失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南齐云是从阴川跑出来的尸子。除了造化之工与造化之钥,阴川内外不是完全不通吗?他是怎么进入?又是如何出来?
武林早有风传,阴川顿丘湖出现无法匹敌的怪物,大家听来,不过啧啧称奇,根本没想到竟会跑出来,也没有想到竟会杀解门一个措手不及,更没想到他竟是南齐云。
“也就是说,因为造化之钥起了冲突,清平子、鬼门扶苏等人怀恨在心,欺辱玉阡山,而陈家、宗家子弟不仅为了保命废了他,甚至将他丢弃在地宫,完全弃之不顾?”玉奇林抬步走向朱宣,“那你告诉我,只剩下右臂,孤身一人在地宫待死的玉阡山,他是如何短短时间好手好脚又出现在阴川杀人?”说完,一脚将朱宣踢飞出去。
“弟子不知,弟子不知!”摔飞的朱宣,急忙爬了回来,不断磕头。老子要是能知道,早变成玉阡山第二,岂有你们横的,“门主饶命,护法饶命!”
“好好的一个造化之工,百年难得的机遇,好不容易有人活着回来,竟将一个好好的解门闹成这个样子,朱宣,你可知罪?”
“我、我……”朱宣望着已起了杀心的臧文公等人:我他喵的有什么罪?玉阡山是受害者,解门是受害者,难道我不是?我有什么办法?
“朱宣隐瞒造化之工真相,害死同门,毁灭家园,罪不可赦,即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