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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赵嵘玖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东西用得上了。
入园的男男女女，只要是成双结对而行，必然人手一条红绳，或套在腕间或握在手里，这显然是他们彼此相爱的证据。
白砚琮看向赵嵘玖的目光中微带赧然。
“好像……有点幼稚。”他低笑一声，一边说着一边将红绳套在腕间，又冲赵嵘玖晃了晃那颗珠子，“是不是？”
赵嵘玖没说话，却伸出同样套着红绳的手握住了白砚琮。
冬至会下午开始，直到夜里才正式迎来一波高/潮，各色彩灯投影依次亮起，在空中勾勒起五光十色的绚烂梦境。
“给你们！是我们请奶奶捏的，是谢礼喔！”
两人混杂在如织游人中慢慢游览，忽地被一群小孩子拦住了去路。
裹着毛茸茸的可爱斗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谷物的清甜香气，赫然便是那群曾不远万里跑来想给面人赵求得一个入场名额的小面人。
如今面人赵来了纵酒园，自然把他们也带上了，她还加紧赶制了余下的小面人，凑齐了二十四节气，如今这二十四个小面人穿着一般精巧的锦衣，露出相似却又各有不同的可爱面容，乌泱泱一群着实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此刻他们齐刷刷把白砚琮二人围住，自然也引得其他人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见他们人手一个活灵活现的面塑小动物，乖巧地举着要送给白砚琮和赵嵘玖，围观的旁人都露出了羡艳的目光，纷纷同小面人们开起了玩笑——
“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呀？姐姐也想要一个面捏的小兔子可以吗？”
“小乖乖，可以和叔叔阿姨还有这边的哥哥姐姐合个影吗？”
小面人们还是头一次受到这么多人不加掩饰的喜爱，在以往，除了面人赵的老伙伴们，几乎没有什么年轻人会喜欢他们。
——明明以前听到的都是“过时”“土气”这样的评价，如今却被这么多人夸奖可爱。
这显然让他们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却止不住地露出欢喜的笑容，而最害羞的小暑更是一下子拉起斗篷遮住了脸颊，缩在赵嵘玖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左右张望。
见他们踮着脚，白砚琮忙伸手接住了这群小面人们递过来的面塑。
周曜这时跟一尾游鱼似的灵活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弯腰握住一个小面人的手道：“哥哥陪你们玩好不好？咱们带着大家伙儿去看奶奶捏小面人怎么样？”
大家纷纷扭头看向春分，春分想了想，点头脆生生地应道：“好！”
这个大哥哥身上也有很淡的好闻气息，虽然没有赵嵘玖和白砚琮身上的强烈，但春分觉得他也是十分可信的，因此没怎么犹豫就立刻答应了，然后高兴地领着其他游客往爷爷奶奶的展示台方向走去。
周曜弯腰抱起正怯怯朝他微笑的小暑，又冲白砚琮和赵嵘玖一笑，“我的使命可就完成了，你俩好好玩。”
面人赵还不知道自己这里即将迎来一大波游客，她正拿小刀细心调整着手中一方仙女面塑的造型细节，她虽已白发苍苍，但一双手却保养得极好，活动间，手腕上不经意露出一截红绳，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在灯光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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