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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还挺厉害？那人家小朋友说不准就愿意呢，小听你过来……”
两个岁数加一起过一百的老教授叉着腰，听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瞧见他两人看似剑拔弩张，脸上却带着笑，显然是在玩闹，这才放下心来，又被自家老师拉住胳膊往后推了推，“快出去，别给他骗了。”
听琴笑着应了一声，他扭头要走，没提防险些撞上个人，赵嵘玖指尖一动，清风徐来，如无形的手将他稳稳托住。
“当心。”赵嵘玖说着，又把那个红彤彤的小灯笼递给听琴，“钱工托我给你。”
听琴连忙道谢，又双手接过，宝贝得不得了，“我要给陵哥看！”说罢拔腿就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赵嵘玖失笑，拿着保温杯径直找白砚琮去了。
白砚琮又写了一副对联，笔刚放下，手边就多了一个保温杯，他低头嗅了嗅，仍旧是四君子汤，忍不住小声嘟囔，“怎么还没喝完？”
赵嵘玖低笑一声，“是，不过今天我加了一颗冰糖。”
白砚琮把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暖甜的水一入口，就好似一路流到了心尖上，他把杯子递回给赵嵘玖，另取了一张新的红纸过来，问道：“你要什么春联，我给你写。”
赵嵘玖对这个倒还真没什么概念，便答道：“你写的都好。”
白砚琮想了想，提笔写了个“红梅开并蒂，雪烛照双花”，略吹了吹墨迹，递给赵嵘玖，眼底含着促狭笑意，冲他眨了眨眼睛，道：“贴这个？”
赵嵘玖虽然不太懂春联里头的讲究，但这副一看就是恭贺新婚的，他当即接了过来，又微微弯腰俯在白砚琮耳边轻声道：“小崽喜欢的话，就贴这个。”
玩笑归玩笑，白砚琮最后又另写了一对正经春联给赵嵘玖，两人提前离开回了小院，亲手把对联贴了上去。
“等过了年我们就去看房子，到时候再贴那一副。”
赵嵘玖又按了按，确认对联贴好了，这才转头对白砚琮道。
“这倒是不错。”白砚琮点了点头，身子微微斜歪靠在轮椅上，少了平时正襟危坐的模样，却露出几分风流写意的姿态，他眨了眨眼睛，道：“到时候搬家可以办个酒宴，左右国内没法扯证，我以前还发愁呢，想着这些年送出去的份子钱也是收不回来了，正好趁机往回找补一些，你可得和我一起收。”
白家家大业大，哪里就会在乎那么一点份子钱，白砚琮说这话，不过是句玩笑，不过背后藏着多少真心情意，那就只有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只狸花猫却歪歪扭扭地跑了过来，它双腿搭在白砚琮膝头，张嘴吐出个东西来。
白砚琮凝神一看那东西，倒是被它吓了一跳，一手提着后颈皮将狸花猫给抓了起来，问道：“你上哪儿叼的鞭炮？还有没有？是不是吃下去了？”
狸花猫喵喵叫了几声，赵嵘玖伸手在它背后顺了一把毛，朝白砚琮摇了摇头，“没事，大概只是叼出来玩的。”
纵酒园每年年底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和冬至会时的电子霓虹灯不同，放的都是实打实的烟花爆竹，但是因为近年环保抓严，各地对烟花燃放的把控都极为缜密，审批流程益发严苛，白砚琮也在考虑暂停或者换一种方式。
不过今年这审批过了，自然是要办下去的，何况今年展览处还特意采购了淮川花炮，据说是国际一流水准，完全无公害，花型也十分漂亮。
不过再怎么无公害，这东西也是会炸的，白砚琮抬手想打那只狸花几下，对方却似乎先一步意识到了他的意图，身子弓成了一个毛毛球，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更像是有了意识似的故意往白砚琮腕间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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