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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陵郡与桂阳郡交界的深山里,在此盘桓多日的张津部将区景正在发愁,军中几乎已经断粮了。本来此次出征,区景率领的四千交州兵士带了足足的两月之粮,但攻打桂阳郡治所郴县失利后,又被桂阳太守的部将鲍隆、陈应夜袭,粮食在那晚被纵火袭营的桂阳军毁之一炬,仓皇逃窜的交州军跑到了这深山里,才发现几乎没有了隔日之粮。
虽然溃军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但是每天还是要吃掉不少粮食,刚开始的时候区景纵兵去附近的村庄和集镇抢粮,到了后来附近的村庄和集镇坚壁清野,很多百姓都迁移到了外地,交州军便无粮可抢,马上就要面临断粮了,交州军溃兵中有些兵士发现跟着区景在这深山中没有出路,纷纷外逃。
四千人的队伍,现在不到一千人,区景很是无奈,他不敢回去面对张津怕受到责罚,但是看着没有粮食怨声载道的兵士,又怕生起兵变,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手下的兵士背刺。权衡利弊之后,区景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这不到一千人的队伍往零陵赶去,就连对张津的说辞都在心中演示了几十遍。
武陵郡去往五溪蛮的道路上,一支蛮兵正在匆匆赶路,正是沙摩柯率领的四千多蛮兵,他们的五溪老巢正在被汉兵侵扰,沙摩柯很是生气,在赶路途中时不时的就殴打责骂手下的蛮兵,蛮兵们忌惮沙摩柯的勇猛,都是敢怒不敢言。
沙摩柯心情糟糕透了,这次出兵荆南虽然也打了两场胜仗,但是临沅城没有攻下,手下的蛮兵损失大半,更为严峻的是,老巢五溪居然被汉兵侵入了,这是他担任首领后的奇耻大辱。
“还有多少距离?”沙摩柯大声吼道,言语中都充满着杀气,他已经想好了将侵入五溪的汉兵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快了,穿过前面的壶头山就到了。”蛮人向导指着前面的山峰,生怕恼羞成怒的首领将气撒在他的身上。
很快,转念间沙摩柯就带着蛮兵来到了壶头山边,前方有一条几丈宽的山谷,两侧都是山壁,沙摩柯觉得有一股阴森的杀气,他赶紧派人去山谷中查探,在得知没有任何危险后,他便领头带着蛮兵快速走进山谷。
当蛮兵队伍的尾部全部进入山谷之后,两侧的山壁上突然涌现出大批的荆州军,魏延、徐庶率军在此等候多时了,随着魏延的一声令下,山壁上的荆州军将石头快速的向山谷中推滚下去,毫无防备的蛮兵还没发出喊叫声瞬间就被砸成肉泥,山谷中顿时下起了石头雨,很是壮观,但是谷中的蛮兵可就遭殃了。沙摩柯意识到遭受了埋伏,赶紧命令全军快速通过山谷。
霎时,山谷前方一位膀大腰圆、面如黄玉、眼似铜铃的老将率领着兵马挡住了沙摩柯的去路,正是一直埋伏在这里的黄忠,他带领着虎贲营在此等候多时了。
“沙摩柯,你被我们包围了,速速投降可饶你一命。”黄忠朝沙摩柯挥舞着大刀。
“荆州无人了吗,派你一老朽来送死,赶紧让开,我可不想杀老弱。”沙摩柯看着五十开外的黄忠很是不屑。
黄忠没有多言,让弓弩手放了几轮箭羽之后,便带着刀盾兵和长枪兵往前厮杀。沙摩柯看着被箭羽射中的蛮兵很是不爽,挥舞着铁蒺藜骨朵朝黄忠杀去,而此时在队伍后面的蛮兵冲上前来。
“首领,不好了,我们后方也杀出了一队汉军。”那蛮兵对沙摩柯大声说道。
“不要慌,传令下去跟着我往前方杀出去。”沙摩柯很是勇武,艺高人胆大,即使前后路都被堵也没有慌张,而是继续带人拼杀,他朝着黄忠冲了上去。这个老将是汉军将领,沙摩柯想着将此人斩杀必然使汉军胆寒,杀出去也就不在话下。
而蛮兵队伍后方杀出的正是文聘和他率领的第一营,在文聘的指挥下,刀盾兵长枪兵向前冲杀,弓弩手在后方射击,打的顾前不顾后的蛮兵一个措手不及。
山壁上石头扔完后,魏延和徐庶带着从虎贲营和第一营抽调的数百兵士从山壁上下来,绕到了蛮兵前进方向的道路上,想来支援黄忠剿灭蛮兵。
魏延看着以逸待劳的虎贲营将士将蛮兵打的节节后退,而黄忠将沙摩柯压制的也毫无招架之力,魏延也就放心了。但是当魏延看到地上的鲜血和被砸碎脑浆的蛮兵尸体,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虽然他在襄阳城外看到过黑衣人的尸体,以及在荆山荒村剿灭江东细作武装的时候也看到很多死人,但是没有这么震撼的,魏延强忍着恶心,不能让手下看不起他,他便微仰着头提着三尖刀向蛮兵杀去。
沙摩柯在黄忠的大刀下没有坚持过二十个回合,便被击伤在地,身后的虎贲营兵士立即上前将受伤无力反抗的沙摩柯捆绑个严严实实。若不是魏延下令要活捉沙摩柯,黄忠可以更快将他斩杀,为了留活口,刀刀留力,处处留心,黄忠打的很是憋屈,最终还是用大刀背部将沙摩柯拍伤。
“沙摩柯被俘,降者不杀。”徐庶看见沙摩柯被抓,赶紧让兵士们大声喊道。
魏延、黄忠带着虎贲营从前往后冲,而文凭则带着第一营从后往前杀,蛮兵们看大势已去,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魏延让文聘将蛮兵俘虏收拢清点,准备押解回武陵郡临沅城。自己则来到了沙摩柯的面前。
“沙摩柯,你好好的蛮族首领不做,非要来袭扰荆南,你是怎么想的啊?”魏延看着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沙摩柯问道。
“你就是魏延?”沙摩柯抬头打量着魏延。
“正是本将。”
“魏将军,我有一事相求,只要你肯答应,我愿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你。”沙摩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中了桓阶的诡计,什么曹军南下,什么狗屁的武陵王。人就是这样,只有在最落魄的时候才会反思自己,才能看清一些事情。
“你现在是俘虏,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但是我愿意听听你想求我什么事。”魏延以为沙摩柯想求自己放了他,如此贪生怕死的行为魏延对其十分鄙夷。
“我想请求魏将军不要继续伤害我的五溪蛮族人,他们都是妇孺老幼、普通平民,是我连累了他们,我愿一人承担,以死谢罪。”沙摩柯诚恳地看着魏延。他到现在还在惦记着五溪,他虽然鲁莽,但他也是五溪平民的子弟,只是因为一时贪婪,而忘记了初衷。
魏延和徐庶等人对沙摩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