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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像个菜场，生意也一般。
只有个熟食店生意还算可以。
虽然生意一般，但摊位上的人却不见愁容。
反正卖多卖少与他们工资没关系，都是官家生意他们急个什么劲儿，又不是发不出工资来。
经济改革已经两年，但淮水市的人对做生意仍旧兴趣不大。
偶尔有些摆摊做生意的也是没分配到工作的。
许念买了些食材拎着去了二楼。
她打算给许薇买点护肤品。
许薇回淮水市一月，皮肤倒是比之前白皙细腻了不少，但是因为整天在厨房里忙活，手到现在还没养回来。十六岁的小姑娘，手粗糙的却像是妇女。
因为手粗糙，上次许阳给她买了条蕾丝裙，许薇试都不敢试。
许念到现在仍记得许薇的表情。
她有些怯懦有些自卑，头埋得很低，说出来的话也瓮里瓮气的。
但许念听得清楚，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说自个手太糙了，怕把衣服摸勾丝儿了。
许念刚上楼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买不买啊？不买别站这儿1
百货店里的售货员不耐烦的叫嚷，丝毫不留面子。
现在的百货大楼售货员对于小姑娘们来说可是份体面工作。
虽工资不如煤矿厂职工高，但是不用做体力活。
穿着漂亮的套装在高档的百货大楼一站，鼻孔朝天眼睛长在头顶，傲慢的不得了。
什么“顾客是上帝”，现在在这儿“顾客就是狗屁”。
许念皱眉看过去。
是许娟？
许娟怎么在来市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