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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虽有猜测和预感,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就本着不变应万变的原则,只要程序上没有问题,那案子就照查不误。
前线很快就顺着线索,找到了想要的证据,然后满意地回归省厅。
黎锦和众人在专案组上讨论案情,接着他安排人去提审林声堂。林声堂面对专案组调查得到的证据,完全懵逼。他怎么也想不到,省厅的调查能如此迅速。面对这些质问,他只能硬着头皮抵抗下去。
方敏拿着审讯记录来找黎锦,道:“这个林声堂甚是嘴硬啊,他怎么还冥顽不灵?他还有什么底气?”
黎锦道:“你查一下林声堂的履历,死到临头还嘴硬,有点不正常。我怀疑他的身份消息是假的,他可能在林家中有比较重要的亲人,他不能坦白交代,也是为了保护家里的亲人。”
“真是这样的话,也能说得过去。我这就去查一查!”方敏应承下来。她们得到的证据,能定部分林声堂等人的罪责,可不能追回赃款,不能最大化惩罚为非作歹的人,那就是她们工作的不完美。
黎锦安排下去后,稍微喝了口水。没想到此前那个副主任又过来了,对方第一句话就是:“黎锦,我劝你看在你岳母是林家人的份上,你调查林声堂的这个案子,适可而止吧。”
黎锦本想调出这个副主任的档案,然后询问一下对方,你是如此清白如水,是怎么上到这个位置的?说些经验,让我也学学!
可他知道刘文志正在整顿队伍,也会考虑这个副主任的去留。如果刘文志要留人,说明这个副主任有点关系。想到人事权罢免权在伍志坤和刘文志手上,他刚来就开除人,会得罪人。当然,黎锦并不怕得罪人,只是现在案子调查得很顺利,可以不用理会这些杂音。
他拿出烟,递给对方一支。见对方不接,他也不恼,自己抽上。
副主任就道:“吸烟有害健康,我劝你少抽烟!这个案子,你不用继续查下去,就不会有烦恼,这样,你工作和生活也将更加顺利。”
“你的建议很好,可我问你,你不回答,我也不听你的话,咱们各说各话,有意思吗?好歹我也是领导,你这样的态度,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态度不端正,将你调到门卫的收发室?”黎锦微笑着,用最帅气的笑容,说着能令空气都变冷的话。
副主任皱眉,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林声堂犯错了,该查,可你也知道江东林家的存在,我也希望你注意一下平衡。”
“你真是个老好人啊!”黎锦抽着烟,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对方,审视着对方。他在快速运用学过的心理学等知识,判断着对方是什么人。
“黎锦,我是给你建议,让你不要犯年轻人的错。”副主任被黎锦如此看着,他都觉得有点发毛。
“你真是个好人啊!”黎锦再说一遍,但是下一句“我可得好好感谢你祖宗十八代啊,你这么为我着想”,倒是没说出来。
被黎锦看得越久,那副主任就越是觉得发毛。他知道黎锦过后必定会针对他,可他自认没有把柄,也就不怕被针对。劝说无果,他也就离开。当然,他没有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接到伍志坤的电话,让他过去汇报一下查案进度,他就过去。毕竟伍志坤是一把手,过问一下案件的情况,也不无不可。
伍志坤略为意外地看着黎锦,道:“没想到,你的调查这么顺利,我真应该早点让你调入厅里。”
黎锦道:“这两个案子都是特殊的,查办过程也特殊,尤其是这个地下钱庄,显然不是我们专案组的全部功劳,是有人推动着我们专案组往前走,也就调查得越深入。”
“那这个事,你怎么看?”伍志坤也知道,案子是由别人的举报材料而引发,涉案几百亿,所以省厅也同意黎锦立案调查。
“目前来看,只要是有助于查案的,都是积极的。毕竟,考虑到咱们工作相当于事发时,就有非常明显的延迟性,咱们得到些线索,也会有助于知晓当时发生的真相。再说,这个团队帮我们越多,我们也将越发知晓它们是谁,又有何目的。”
“哦,你怀疑它们是一个团队,而不是一个人?”
“相比较于他们是一个人,我更加愿意相信他们就是一个团队。否则,这样一个人能做到这么多,他要是发狠藏起来,咱们就真的挖不出他是谁了。”
“查案的事,我相信你,你们放开手脚来干,合情、合理、合法!”
伍志坤说完要求,就给黎锦一根烟,互相点上。他又道:“刚才省委那边给我电话,还是希望我劝你接受傅书记的安排。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和胡米娜之间,你作为二婚,得到那样的大家闺秀,你是不是赚麻了?”
“看起来是我赚了,可感情这种事,和养鸭子不一样。鸭子没有自主思想,想要长得快,就得给它填充式喂养。人的感情不同,不能将就!傅书记和胡米娜,都是我高攀不起的。再说,我一定需要二婚吗?我都七个孩子了,再婚的意义就少了一大半,对吧?”
伍志坤哈哈大笑,道:“是的啊,你这家伙,的确神奇,生三胎,却得到了七个孩子,你知道我们多少人羡慕你呢。”
“不要光看着我孩子多,可我养孩子也不容易啊,我这点微薄收入,基本月初就光了。这都得靠我岳母接济呢。没有钱,连自己和孩子都养不活,还奢望二婚呢!这得多大的心啊!”黎锦抽着烟,神情悠闲起来。
伍志坤无语,对于黎锦的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黎锦要是赚不到钱,那别人就别想赚钱了。他严肃一些,道:“老弟,我现在去一趟省委,我都能感觉到那里的氛围不大对,那里在酝酿着一股压抑,权力更迭前的宁静。”
黎锦就问:“你知道新书记是谁吗?石子义部长那边也听不到风声,我就觉得奇怪。”
伍志坤道:“现在还不知道,那就表示上头正在权衡,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我要是收到风声,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老弟,这是傅瑞麒对你最后的明示暗示了,你真不考虑?”
“大家都觉得好,对我来说,不见得好!毕竟,我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傅书记的偏爱,我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