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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子,起来吧!之前情况紧急,都没来得及给你闲话家常!现在看到你能够重新恢复,婶婶也是由衷的开心啊!”
“我明白,婶婶,这些苦痛不算什么,接下来我也会听从叔父的教诲,尽快入仕了。不过希望婶婶先告诉我一些组织的情报,不知道可以么?”
“组织,什么组织?”羊瑁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辛宪英看着羊瑁,面露难色。羊祜转向羊瑁用非常坚定的话语说道:“这是非常机密的事情,就算是叔父大人也未必知晓。阿瑁你必须向我保证,不透露今天说话内容的一丝一毫,否则我会用悬鱼剑直接将你斩杀!明白了吗?”
“是!是!我明白了!公子一句话,要让我开口,就先杀了我!”
羊祜转向辛宪英:“昨天我们到底是如何脱险的?是杀了谢瑶后直接离开的吗?”
还没等辛宪英说话,羊徽瑜抢先一步:“在你杀了谢瑶之后,立刻有新的组织成员逼近,所以我们躲在了茅屋内,没想到对方竟然使用火计要把茅屋烧成灰烬,正当我们以为穷途末路之际,婶婶告诉我们茅屋下面有一条密道,因此我们全部躲了进去,之后等大火熄灭,那些人估计我们已经全部烧死之后就离开了,之后我们在勉强循着原来的路返回家中。”
羊祜点点头:“这次还真是千钧一发,那个组织的成员个个心狠手辣,比谢瑶有过之而不及啊。”
辛宪英问道:“关于组织,似乎你也知道不少了。”
“是的,婶婶。”羊祜走到一边,拿出了一个铁盒,然后他把铁盒打开,把里面的拂尘拿了出来。“这是我在彭城徐庄找到的东西,也是我师傅徐元直先生给我留下的东西,之前这个组织也在搜索这件东西,万幸的是最后还是落在了我们手里。不过我还不确定的一点就是:徐元直先生是不是组织的成员,婶婶你应该知道的吧?”
辛宪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也能调查到这里,不过组织也早已经盯上你了,所以才专门派谢瑶过来斩草除根的吧。没错,不管是你的师傅徐元直还是我,以前都是这个组织的一员,但现在我们都已经彻底脱离了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旁边的羊徽瑜插了一句。
“以前叫公明门,现在叫天启门。”辛宪英说出了名字,旁听的三人全部愕然了。
“公明门?天启门?感觉这名字很熟悉……”羊祜仔细思忖,想整理一下头绪。
“那婶婶你为何加入这个公明门呢?”羊徽瑜继续提问。“这个组织里面的人恐怕都不是善类。”
辛宪英道:“我加入公明门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而且公明门在创立之初只是一个朝野官员互相结交的场所。而公明这个名字,是取自创立者的名字——管公明。”
羊祜惊道:“管公明吗!我记得是一个着名的术士,他是平原人士,而且是精于看相!”羊徽瑜也惊道:“对,我也听叔叔提前过这个人。”只有一旁的羊瑁沉默不语。
“先父曾经受过公明门的恩惠,也认识公明门中的一些达官显贵,所以他们就邀请他加入了,之后我和师姐谢瑶也是差不多时间加入的。说实话,其实我对参加这种组织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父命难违罢了。”
羊祜问道:“那么除了婶婶,徐元直先生以外,公明门里面还有哪些人?”
辛宪英低头思考了一会,说出了几个名字:“清河的王彦纬、颍川的钟稚叔、东莱的王伯舆,我有印象的就这几个……”
羊祜听到“王伯舆”的名字,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此时羊瑁问了一句:“那么后来怎么变成什么天启门的?究竟发生了什么缘故?”
“数年之前,公明门的门主管公明突然因病隐退,换了另外一人作为新任门主,宣布改名为天启门,当时我们就感觉到不对,徐元直找到了我还有其他几个人,告诉我们天启门正朝着一个黑暗的方向发展,应该早点离开,所以经过商议,我们直接选择从组织不辞而别。之后就切断了与这个组织的关系,没想到会这一次会再见到师姐,而且师姐竟然还留在里面,并且成为了一个冷血杀手。”
羊徽瑜问道:“婶婶不认识新任的门主吗?”
辛宪英摇了摇头:“那人跟管门主关系匪浅,似乎是同道中人,但是从未露出过真容,只知道他很可能是方外之人。”
“方外之人!肯定不是善茬!”羊瑁突然怒不可遏。
此时羊祜站起身来说道:“虽然这个新门主的身份还没有定论,但他都很可能是最近一连串事件的幕后策划者,比如说在野王为了夺取《左传》,牵连杀死无数无辜的人,还想嫁祸给泰业兄。而在彭城,则是为了夺取先生的宝物而将整个徐庄化为一片废墟。这次又是为了杀死我和元凯兄不惜在洛阳竹林大开杀戒,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辛宪英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已经离开天启门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我只知道他们正在不惜一切的吸收朝廷中年轻有为的人才,所以叔子还有杜公子两人被盯上不是没有缘由的,说不定他们本来是打算吸收你们进入天启门的。”
羊徽瑜点点头:“原来如此,如果叔子和杜公子两人加入天启门的话,那宝物就等于是天启门的囊中之物了。”
羊祜大怒道:“加入他们?!我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铲除天启门!”
羊瑁急忙说道:“公子不要冲动啊!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实力都这么强,说不定还有更强的人在呢!我们正面跟他们为敌的话,可要加倍小心了!”
羊徽瑜突然说道:“说起来直接焚烧茅屋的时候,婶婶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带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士季。”说到这里,辛宪英也突然想起了什么:“没错,确实我好像也有印象。在朝中叫士季的人……”
“说到士季的话,那不就是散骑常侍钟稚叔的弟弟钟士季吗!”羊徽瑜惊道:“婶婶刚才说钟稚叔是公明门的人,那他介绍弟弟加入也是理所当然的。”
“钟士季,钟稚叔的弟弟……”羊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不过一时之间他夜想不出什么,最后他做出结论:“不管如何,我们现在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以静制动。特别是阿瑁,你可千万不要再鲁莽行事了!”
羊瑁点点头,额头冒出冷汗:“不管如何,我之后一定听从公子和小姐的指示!”
辛宪英道:“现在知道的内容就这些,我得离开了,夫君让我在家好好照看瑾儿,督促他学习,同时也为了避免抛头露面,防止被天启门的人注意到我还活着。叔子,你也一样,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私下找我商谈,不过你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