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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出门着急，不小心刮了一下，不碍事。”
韩今皱着眉盯着程曦的右手手背，想起第一次拉着程曦去医务室时校医说的话，当即便要让程曦再去医务室重新包扎。
“好。”程曦这次没推辞，只是走到门外面时，却发现韩今站着不走了。
对上程曦疑惑的眼神，韩今摸摸鼻子，清清嗓子说道：“那什么，我昨晚的课文还没背，你，你自己去？”
程曦：“？”
余光扫视一圈教室里正抬眼看向门口的同学们，发现有人正拿着手机偷拍，想起昨晚qq群里面的消息，程曦眼睫微垂了一下。
正巧这时徐乐乐从外面走向教室，电光火石间，徐乐乐厚重的书包蹭到程曦的手背上，程曦立即紧皱眉头，“嘶……好疼。”
“怎，怎么了？”韩今紧张的看向程曦的手背，发现上面隐隐有血渗出，转向徐乐乐，紧紧一闭眼再睁开：“徐！乐！乐！”
刚刚走进教室因为不敢打扰韩今和程曦的徐乐乐茫然回头：“啊？”
“没事，你去背课文吧，我自己去医务室就行。”程曦轻拍韩今肩膀，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多了一丝落寞。
“我不背课文了，我陪你去。回来再背。”
二人走后，辛腾抓住徐乐乐手臂：“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徐乐乐：“？我，我怎么了？”是因为没打招呼吗？
可以前韩少明明规定过，只要程曦在场，就不要跟他说话啊。
……
从下午的第一节课开始，韩今心里就紧张的不行，别说下课看书了，就连上课时都少有的走神走神再走神。
程曦坐在旁边冷眼旁观，韩今的目光泛着迷茫，数息后转为莫名其妙的坚定。再不久重又迷茫，再再然后，又是愤怒。一整个下午跟变脸似的，不知道小脑袋瓜儿里面在想些什么。
直到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慕之远带着书本走进教室，韩今原本变幻莫测的情绪瞬间集中到一点——愤怒又坚定！
程曦看向讲台，见慕之远正盯着自己，他的脸上带着笑，很温和没有攻击力的一种笑。
程曦嘴角微微上扬，回以礼貌性笑容。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某种只有他们二人感知的到的较量正慢慢进行，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两把剑刷刷刷的在不停交锋，寒光闪闪刺的人眼睛疼。
然后下一秒钟，程曦手肘突然被人碰了一下，pia，剑掉在了地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别对他笑，他坏。”韩今靠近程曦耳边，小声嘀咕。
说话时，视线不离讲台，见慕之远转而看着他笑，立马打了个寒颤端正坐好。
而程曦，在韩今不知道的情况下，嘴角的笑意竟慢慢变得真实起来。
上课时间过得很快，即便韩今不想程曦下课去找慕之远，但当下课铃声响起时，他还是紧紧地抓住书包，跟着程曦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