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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菀不知道，不代表坏影响不会扩散，直接的体现早一周前越好的日程突然就被秘书告知取消了：“季总，下午的日程有变动，黄总那边临时有事，原本的行程作废了。您看安排其他日程填补空缺还是稍作休息？”
别说是季菀本人了，就连秘书过来汇报的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个黄总可是提前的预约行程，而且约了不止一次了，之前都有表现出强烈的合作意愿，现在却突然嘘声了……
“有问过原因吗？有没有约定下一次的洽谈时间？”季菀第一感觉也是奇怪，要是一件两件也就算了，可最近的日程安排，她所见到的基本上都是男性合作方居多。
虽说商业场上本就是男人的数量比女人多，但是季菀本身接洽的职业女性也不少，现在却莫名其妙的男女比例失衡，女性向的订单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黄总没有说明原因，也没有约定下一次的日程”秘书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含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边我去接洽，一会儿不是还有个内部会议要开，资料整理好了给我送来。”
季菀明白以秘书的身份地位想要撬开一个总裁的嘴是困难的，原因方面只能自己打电话过去问询。因此秘书离开后，季菀立刻调出了黄总的联系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在嘟嘟声之后转到了秘书台，亲切温柔的女秘书给出的答案基本一致：“不好意思，我们黄总的身体不太舒服，劳烦您打电话过来了，生意上的事情暂时搁置，祝您生意兴隆……”
身体不适？一个万能的借口，可真可假，毕竟没有人会不人道地把一个病号拖起来谈生意。不过季菀心中隐隐有感觉，黄总这边的单子怕是要黄了。
然而她现在手边还有内部会议要顾及，已经流失的单子只能暂且搁置，正想着，秘书已经抱着整理好的资料走了进来：“这是最近一个月，各部门上交的报表，大部分都已经看过了，只剩下资料比较多的市场部没来得及细细筛查……”
秘书跟在季菀身边很久了，她做事，季菀是放心的，所以她二筛的重心就放在了市场部的资料之中。可不看不知道，一看这日期排序上就有漏洞。
“市场部手边的项目多吗？几个新来的实习生表现的怎么样？”季菀扫了一眼前后接连的资料负责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自从进了季海以后，她确实没有关注过赵小琴的动向，现在看来，做事还是有些马虎。
“正常量，几个新来的实习生这个月的绩效考评应该快出来了，留还是不留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季总有特别看好的人选么？”
秘书问这话还是有些八卦的成分，她隐隐还是知道集团内部关于赵小琴身份的流言蜚语，可她看季总除了应聘，从头至尾都没有给过特例，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季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既然市场部项目不多，为什么正式的项目会交付到实习生的手上。
公司老带新是传统了，还没转正的实习生本来就不应该独立完成项目，至少也需要另外一个负责人把关，可现在签名的地方只有一个赵小琴。
季菀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就准备亲自去市场部看看，她正好也亲眼考察一下新人的能力。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开始赵小琴应该是分去了项目部，怎么会调来市场部呢……
“我的好哥哥，现在的市场资源你也知道，蛋糕就那么大，你拿了大头，要饿死妹妹么？这样好不好利益再压一点点……”
抵达市场部办公室的时候，赵小琴正在工位上眉飞色舞的打着和客户的电话，一听这语气就在压价格，季菀一时之间没有靠近，只是默默地打量起了这个有段时间没见的女孩。
初见时候的赵小琴还是一副清爽简单的打扮，一看就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可现在工位上的女人穿着一身超短的ol职业套装，黑丝金表钻石项链，清纯的感觉一去不复返。
季菀一向都很少管集团员工的穿着，毕竟审美是多元化的，只要衣着符合场景就不会多管，可赵小琴这一身已经不是单纯的奢靡风了，简直是艳俗！
这身打扮走出去，知道的是在季海集团上班的白领，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酒吧的营销酒托，观感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
“咳咳，”眼看着赵小琴已经打完了电话，季菀轻轻咳嗽了两声做提示，随即就走到了工位前，“市场部做的还适应？hr给你调来的吗？”
这走近一看，赵小琴的身上不少配饰还都是名牌货，这个价位可不是正常工资可以消费的起的？但要说是假货，季菀不同意，她相信自己的眼力不会看错。
赵小琴发现季菀的时候，眼睛底部是闪过一丝慌张的，可现在想要摘除身上的奢侈品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她只能强壮镇定地回复：“市场部之前有空缺，我时不时来帮忙所以被调过来了，季总这一趟过来是……”
赵小琴还是太年轻了，面对突然袭击身上根本就藏不住事儿，季菀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却也没有追问关于她身上那些大牌的问题。
“这个项目是你在负责吧，资料有残缺，先找一下纸质材料，找不到的话重新打印补一份，你电脑有备份吧？”季菀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她来就是为了补齐资料的，服装作风都可以延后更正。
赵小琴瞥了一眼季菀递过来的资料，随即就装模作样的在桌面上找起来，这个项目其实只是挂在她的名下，实际上去做事的另有其人。
现在突然让她找什么资料，她哪里拿的出来，这些假动作也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季菀的耐心耗尽了，她再去找对应的人交涉一下。
然而赵小琴低估了季菀的耐心，足足等了自己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