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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竖起大拇指:“嬷嬷你真厉害!回答得真是滴水不漏!这算不算是转移话题呢?”
古嬷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姑娘过奖了。这些话只在我们二人之间,姑娘就不要再和他人提及。”
“为什么啊?”黛玉好奇问道。她心里想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怼一怼薛宝钗,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古嬷嬷瞥了黛玉一眼,眼中王者之气外露,让黛玉不禁心生羡慕,这气势丝毫不输给那些宫斗剧里的娘娘们啊!
古嬷嬷语气深沉地说:“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女孩子,比她小不了几岁。若是你主动找上门打趣她,她很有可能会顺水推舟,反过来提起你也能够待选。有我在背后支持你,一定能成一宫娘娘,到时候,你该如何回应她呢?”
“如果这样的对话,不传出去还好。”古嬷嬷顿了顿,她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度人心,“如果你们之间这样的对话传出贾府,被外人所知,你以后该如何自处?”
“知道了,古嬷嬷!”黛玉听了她的话,恍然大悟。在人情世故方面,黛玉这个平民脑子饶是修炼了这么久,依然玩不过人家从小受到的熏陶。
不过让黛玉就这么放过她暗搓搓的挖墙脚行为,那是不可能的。
黛玉灵机一动,对古嬷嬷说:“嬷嬷,我猜薛宝钗肯定会向你打听宫里采选的消息。到时候,她想知道什么,您就告诉她,她给您的一千两银票就当是买消息的花费了。”
宫里的消息完全值这个价钱,黛玉让古嬷嬷心安理得地收着,一点不心虚。
“是!”古嬷嬷虽然也见识过这么大笔的打赏,但真正落到她手里的却寥寥无几。
可黛玉从未提出要她上交的意思,这让她再次庆幸,自己这次算是抓到好机会。
中秋过后,秋风将夏日的最后一缕炙热带走,只剩下丝丝凉意。
随着气温逐渐下降,黛玉也开始换上了厚实的衣裳。
这日绿萝一蹦一跳地从外面回来。这丫头被古嬷嬷训了几次,学乖了,不会再在院子里大声嚷嚷。
“姑娘,我听夹道那头的人说,今日府里来了打秋风的人,大家都在那边说这热闹呢!”
黛玉正准备翻书的手一顿,看向绿萝:“是什么样的人?”
“我没看到人,听说是一老一小。”绿萝蹲在火盆旁,驱散身上的寒气,顺带摸了两颗烤得香喷喷的板栗,边往嘴里塞,边含糊不清地说,“林吉大哥送来的板栗可真甜!”
黛玉闻到板栗散发出的诱人甜香味,也感觉肚子里有些空,于是走到火盆前蹲下,和绿萝一起挑板栗吃。
她喝过药剂,又修炼出内力,这点寒冷完全不算什么。但两个嬷嬷仍觉得她需要保暖,坚持在屋里放一个火盆。
不过黛玉也觉得,在屋里放个火盆,烤烤板栗或是红薯吃,是个极英明的决定。
黛玉提醒绿萝道:“你可要小心,别被古嬷嬷看见了!”
“放心吧!古嬷嬷这时候还没回来呢!”绿萝说着,将剥好的一颗板栗递到黛玉手中。
黛玉直接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等会儿你再去打听一下,看琏二嫂子那边是什么打算,我们也跟着添上一点。”
绿萝惊讶得手里的栗子都差点掉进火盆里:“又不是我们家的亲戚,管她做什么?”
“我们差那十两二十两吗?我那是看在琏二嫂子的面子上,快去吧!”黛玉摆摆手,顺手将火盆边堆着的红薯丢了一个进去,用柴火盖住。
很快,整个房间里弥漫起了烤红薯的香甜味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婆子的禀报声:“姑娘!惜春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惜春便一把推开门口的布帘,好奇地问道:“姐姐这里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说着,她就开始在屋里寻找起来。
黛玉笑着指了指火盆,说道:“你耐心等等吧,还没烤好呢!”
惜春搬了个绣墩,坐在火盆边烤着手,笑着说道:“姐姐这是哪学来的?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黛玉打趣道:“你还是别试了!免得弄得老祖宗房间里都是香味,到时会把你赶出她的院子,可别过来找我哭鼻子!”
惜春歪着头,斜睨着黛玉,娇嗔道:“若是老祖宗真把我赶出来,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难道姐姐还忍心赶我出去不成!”
“好呀!”黛玉笑着抱住惜春,“等我回扬州的时候,你也跟着我走,哈哈!可惜我没有哥哥,不然一定要把我们惜春大小姐娶进门,咱们就真成一家人了!”
“哎呀!什么娶啊嫁的!你不害臊!”惜春害羞地将黛玉推开。
黛玉也顺势搬来一个绣墩,坐在她身边,一边帮她找板栗,一边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哎呀!都是你这的好吃的,害得我都忘了正事!”惜春懊恼地一拍脑门,问道,“今年你还要给堂姑姑做法事吗?”
“当然要做啊,怎么了?”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惜春满眼期待地看着黛玉。
黛玉微微皱眉,她也不知道贾母会不会允许,解释道:“按规矩来说,我是要去的,只是不知道老祖宗会不会允许我出去。”
惜春低头沉思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说:“等你向老祖宗提起的时候,我再问问。”
黛玉以为惜春像迎春那样,只是想出去玩耍,并没有多想。
晚间时分,蓝蕊给黛玉送来一张字条,是秦可卿托人送到角门的。
自从上次找上秦可卿之后,黛玉便时不时与她通信往来。
原以为这只是寻常书信,但当黛玉打开一看,心中不禁一紧,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是一封求救信。
之前秦可卿在信中提到过,贾珍看她的目光还算是收敛。只是最近日渐肆无忌惮,甚至经常在园子里与她偶遇。
幸好她每次去园子时,身边都带了不少人,这才没有发生意外。
如今,仅仅靠躲避已无法解决问题。
黛玉轻叹一声,将字条丢入火盆中烧掉,心中思忖着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