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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连忙把迎春拉到炭盆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们公子真不会心疼人。夜里这么冷,也不知道白天送消息进来。”
迎春正打算反驳两句,自己有内力并不怕冷,但黛玉言语中的关怀之情,让她心里暖暖的。
在黛玉递来第二杯热茶时,迎春实在喝不下去。她摆手拒绝道:“你别再灌我了,我喝不下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事儿成了!”
“什么事啊?”迎春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黛玉有些懵。
“酒楼合作的事啊!”迎春提醒道。
黛玉脸上有些怪异:“之前不是说,先拿你的小食铺子试试水,怎么这么快就有回音了?”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原本以为,至少要等三个月呢,没想到冷掌柜这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迎春的小脸泛起红晕,不知道是在外面冻的还是激动的。
黛玉得意地笑道:“算他识货!”
迎春见她如此淡定,一点惊喜的反应都没有,忍不住说道:“公子愿意每月拿出梦华酒楼一成半的红利,来换你手上的菜谱,每个月还要上交一定数量的新菜谱。我觉得这个条件对我们来说并不难,你觉得呢?”
黛玉点头表示赞同:“既然你家公子这么有诚意,我也投桃报李。这里面你的功劳不小,分你半成,我们俩一起拿红利。”
得到黛玉的承诺,迎春越发激动了:“半成呢!你知道吗,梦华酒楼一个月的流水有多少吗?几万两银子啊!去掉成本,也有两三万两银子!”
黛玉稍微计算了一番,如果持续推出新菜,酒楼一个月的利润少说也能增加三成。拿出一成半给自己,也不算亏本。最重要的是,黛玉目前没办法亲自开酒楼。
“王廷煜这回可真是捡了大便宜了!”黛玉总结道。
迎春眼睛里放着光:“是呀,要不是我们俩没办法出面经营,哪里会轮到他!我们来合计合计,哪些菜谱留着以后自己开小食铺子,哪些交给他。”
黛玉闻言,忍不住揶揄她两句:“现在不为你家公子谋福利了?”
“为他着想做什么!哪里有我自己赚银子重要!”
迎春娇嗔地瞪了黛玉一眼,看得她都酥掉了半边身子。
她不自然地揉了揉手臂,笑道:“你们一个二个的,真是和秦可卿学坏了!”
不仅是迎春,连王熙凤和秦可卿接触久了之后,都带上一丝妩媚的风情,黛玉着实招架不住啊!
两人凑到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上交的菜谱和合作模式敲定下来。
“到时候你让林管事直接找冷掌柜商谈便好,公子已经将事情全权交给冷掌柜了。只要不是要价太离谱,冷掌柜都会做主答应下来。”
黛玉调皮地眨了眨眼:“有内应就是好办事啊!”
“也就是对你,公子对其他人可不是这样!”迎春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适时闭上了嘴。
黛玉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却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傲娇地说:“那当然了!我娘亲和许姨可是姐妹,我也算是他半个妹妹,让着我一点怎么了!”
迎春捏了捏黛玉的小脸,打趣她道:“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黄瓜,还在这儿装嫩!”
“还能不能做好姐妹了!”黛玉嚷了一声,和迎春笑闹成一团。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是大半月时间过去。雪雁哼着小曲,将三月的月钱交给王嬷嬷,然后去向黛玉回禀。
“怎么样?”
“回姑娘的话,小丫头们打探来的消息,除了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嘀咕了两句,再没人议论什么了。”
黛玉轻哼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之后的日子显得格外平静,除了古嬷嬷偶尔会早些回梨香院,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自从那晚,秦可卿和黛玉说定之后,便将余子路派回了秦府。他为秦业施了几套针法,病情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然而,他们三人心里都清楚,这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黛玉也亲自去秦府查探过,借着扫描是否有新书的名义,检查过秦业的脑子。
具体的情形就不赘述了。总之,黛玉觉得,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想吃猪脑了。
而王夫人那边,除了偶尔去找薛姨妈聊天,述说一番贾元春在宫里的不易之外,仿佛之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试探而已。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撕开一道口子。
只是黛玉没想到的是,这场巨变的开端会发生在贾宝玉、秦钟和薛蟠三人身上。
这就不得不提到智能儿。自从她去了秦府之后,她与秦钟的关系可谓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秦夫人虽是秦钟的生母,又掌管着内宅的事务,但毕竟不是正室夫人。整个秦府能真正做主的,竟然只剩下秦钟这个半大的孩子。
而秦钟对府里的事务一窍不通,便将一应事务都丢给了管家处理。他只顾着和智能儿相好,甚至连每日去贾家学塾,也不忘让智能儿女扮男装,一同前往。
一两日便还罢了,时间久了,终究还是被薛蟠碰上了。
之前薛家的院子和产业同时出事,薛蟠跟着赖大管家四处奔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学塾。
如今刚一忙完,他又按耐不住,想起了他的香怜玉爱,于是又去了学塾。
这一见,他很快发现,学塾里多了两个俊俏可人的新面孔。他们的样貌和身段,比他的香怜玉爱强上许多,让薛蟠觉得新鲜极了。
一来二去,三人打得火热,他们还不忘拉上贾宝玉。一时间薛蟠在外书房的院子,成了他们四人每日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被冷落的香怜玉爱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在他们看来,秦钟便罢了,但那个小厮算什么东西,在贾府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于是,事情就这样被他们揭发了出来。
他们原本就是贾家子弟,自然知道什么事情最能挑动上面那些老爷夫人们的神经。
黛玉在其中,连推波助澜的空间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