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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在乎对抗的是不是天道。
他们只知道这是不周神尊以命也要护住的人，这是为了天下人也会毫不犹豫牺牲的月檀神尊。
冷清然看不清底下的景象，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但却能感觉到雷电停了，她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刚一张口，便吐出一大口血。
她毫不在意，冷笑道，“天道，有本事你就彻底将我抹杀啊……”
她早就对天道不满了，从龙影陨落便开始，他们遵循天道的规则，可换来的是什么？
这一句话，无疑是彻底激怒天道，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猛烈的天雷攻击。
一时间，整片地域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人仿佛听到了天道的怒吼声，毁天灭地之威势，毫不留情的冲向冷清然。
“主子！”
“然然！”
“月檀神尊！”
所有人都面色惨白，有的胆小的孩童甚至直接晕死了过去。
数道天雷齐齐贯穿冷清然的身体，寒光大盛，晃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在这一刻，空气仿佛被凝结，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竭尽全力睁眼去看那困于雷电之中的女子。
直到第九十九道天雷落下之后，冷清然只剩最后一口气撑着，意识不清间，她好像看到了龙影和楚墨寒在冲她微笑。
她好没用啊，可他们，从未怪过她的。
“龙影，我好疼啊……”
你不在之后，我想告诉你我可以的，我可以独当一面，我可以保护大家，我可以重新找回你，可是我真的好没用啊。
一滴血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没注意到，身侧有一个残破的虚影急忙伸手去接，可最后，那滴血泪却穿过了他的手掌，楚墨寒怔愣好久，最后苦涩一笑，好像才接受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死了，便是不在了，连为然儿擦眼泪都做不到了。
这是他仅剩的一缕神魂，他想，很快也要散了吧，他撑不住了。
他不惧怕死亡，可他却不愿意看到冷清然为他这般。
雷电落下九十九道后便停止了，身体的束缚感忽然消失，冷清然身体无力的朝地面坠去。
“然儿……”
楚墨寒大吼着，紧追冷清然而去，可是，终究是徒劳。
他的声音，无人听见，他也触碰不到冷清然。
女子缓缓坠落，衣衫随风飘动，更显身体单薄，九尾血狐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它来不及思考，几个跳跃，稳稳接住冷清然，让冷清然趴在她毛茸茸的背上休息，带着她落回地面。
“主子，你怎么样了？”
辜邵阳赶紧上去查看，冷清然被折磨的已经看不出来本来模样，身体还在不断冒着黑烟。
辜邵阳想扶她，可冷清然浑身都是伤，却根本无从下手，急得他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最后只说了一句，“清然，你受苦了……”
滚滚黑云散去，雷电消失，狂风停止，天际重新恢复宁静。
下一瞬，一个金色的旋涡法阵在虚空中缓缓开启。
辜邵阳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是轮回法阵开了！”
他赶紧将冷清然扶起来，语气激动，“清然，你看，是轮回法阵，天道开了轮回法阵，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