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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还有两个小时的军练，在之后便是先锋军士兵们难得的自由时间，军官们都会离开军营，直到明天早上才会过来。
先锋军的管理制度与正规军差异很大，食堂、宿舍甚至是浴池都不区分男女，再加上生活压抑，又完全看不到什么希望，种种因素直接导致夜间的军营一片糜烂。
这里是纯洁少女的地狱，是堕落娼妇的天堂，甚至连长相清秀的男性都要小心谨慎，洗澡的时候绝对不能弯腰捡肥皂。
为了防止意外，所有先锋军的士兵都做了永久绝育手术，这项原本针对兽人的技术在这里大放异彩。
穆斯来到先锋军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原本是一名光荣的骑士，因为看不惯当地领主少爷的恶行，忍无可忍之下出言怒骂。
之后便是老生常谈的故事了，穆斯被栽赃陷害，家破人亡，最后被充入边军，成为了先锋军的一员。
这不是什么特别悲情的故事，比穆斯还要凄惨的大有人在，先锋军里的都是被命运抛弃之人，没有人会大发慈悲去同情穆斯，只会嘲笑、讥讽。
与绝大部分先锋军士兵不同的是，穆斯依旧怀有一颗上进的心，他在军练时永远都是最积极的那一个，各种项目的考核也是名列前茅。
穆斯没有过人的天赋，他只有一腔热血以及超越常人的意志力。
这让穆斯在先锋军里格格不入，他就像恶臭粪坑里的一棵坚韧小草，在污浊与堕落中顽强生长，哪怕他永远都不可能脱离粪坑，哪怕命中注定要被淹没。
结束夜晚的军练后，穆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浴池洗澡。
虽然来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但穆斯却没有任何朋友，不仅如此，由于认真上进的性格，很多人都非常讨厌他。
但穆斯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奋斗，今晚也是在浴池的角落里独自洗澡，远离喧嚣。
角落的制热魔石坏了，附近的十几处喷头都只出冷水，因此这片区域几乎没什么人来，只有穆斯会在这沐浴冷水，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但很快，这份安宁就被打破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包围了穆斯，他们丑陋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每个人手里都握着用碎布包裹的玻璃碎片，这是简易的小刀，非常锋利。
穆斯眉头一皱，但并未逃走，仍在淡定地洗着澡。
原因很简单，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前后左右都被堵死了，与其仓惶失措地逃跑露怯，不如原地展露自信，这样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在先锋军一年多的残酷生活里，穆斯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只有狠人才能过得舒服，弱懦者连呼吸都会遭罪！
“有事？”穆斯语调平稳，面色冷漠。
“呵呵，”一个身高两米的光头男人戏谑一笑，看向手无寸铁的穆斯摇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踩碎我表弟的腿骨时可曾想过今天的结局？”
穆斯闻言摇头轻笑，“原来是来寻仇的，那你们几个呢？”
穆斯扭头看向周围的其他男人，耐人寻味道：“你们犯不着替别人出头吧，待会若是伤了残了，明天的军练可是会掉队的哦，训练官的鞭子可不好受！”
听到训练官的鞭子，周围原本面露凶光的男人全都下意识一抖，盖伦的残忍深入人心，才来几个星期就杀了不少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敢在军练时划水，一言不合就是一鞭子！
见其他人的表情出现动摇，光头男人当即大声道：“不要听这小子虚张声势，我们这么多人都拿着武器，而他只是手无寸铁的一个人，只要一起上，轻易就能做掉他，一点伤都不会有……”
然而，没等光头男人说完，穆斯就动了，他迅速转身，抬脚就朝光头男人的裆部一踢，力道巨大，光头男人数百斤的身体甚至都腾空了，不多时便重重摔在地上。
一时间，痛苦的哀嚎响彻浴池，凄厉无比，围观之人一阵错愕，皆是身下一紧。
经常碎蛋的人都知道，光头男人已经废了，他永远地失去了男人体验快乐的资格。
穆斯并未打算放过光头男人，在众人愣神时又捡起地上的简易小刀，随后又跳到光头男人身旁，极其迅速且精准地划破他的颈动脉。
不仅如此，穆斯甚至还用双手将脖颈的创口掰开，在光头男人剧烈的挣扎下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随后站起身来，用脚朝断口处猛地一踹，直接实现了人首分离。
温热的鲜血有规律地从光头男人脖颈处喷涌而出，穆斯全身上下都沐浴着鲜血，紧接着他又从地上捡起头颅，一脸淡漠地回头看向另外十几个男人，如同地狱修罗。
“现在，我手里也握着武器，虽然还是打不过你们，但姑且是能换掉一两个的，你们若是执意要为了他人的仇怨来杀我，尽管试试！”
穆斯战意盎然，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众人相互对视，又看了眼地上还在喷涌鲜血的无头尸体，皆是一阵胆寒，不多时便一哄而散，谁也不想触及穆斯的霉头。
光头男人都已经死了，他们没必要再拼命，若是不小心受伤了，影响到明天的军练，训练官的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先锋军营里，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穆斯刚刚的状态完全就是要以命搏命，若不是血海深仇，谁看了不得绕着走。
见十几个男人走远，穆斯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来到喷头前，冰冷的洗澡水不断冲刷着身上的血渍，露出了他结实健美的身材。
突然，脚步声响起，水花飞溅，又有人在靠近。
穆斯当即转头看去，刚刚被激起的肾上腺素还未消退，现在的穆斯仍处于战斗状态。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她身材婀娜，面容普通，穆斯见状皱了皱眉，很快就转过头不去看女子。
但遗憾的是，他下边的小穆斯还是起了反应，仅仅只是三秒，就翘得老高，显然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来做什么？”
面对穆斯的冷淡询问，女子只是温和一笑，随后用身子紧紧贴了上去他的后背，语气妩媚道：“你累了，需要放松，我可以帮你。”
此时是在浴室，无论男女皆是没穿衣服，感受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血气方刚的穆斯当即就忍不住了，直接转身将女子就地正法。
“茉莉，这都是你自找的！”
“呵呵，我乐意……”
在军营的黑暗生活里，茉莉是穆斯唯一的光芒。
两人的关系很简单，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平日见面也基本不会打招呼，只有在沐浴或是睡觉时，才会进行肉体之间的交流。
两人从未讨论过各自的来历，仅仅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
但尽管如此，在一次次身体接触后，两人的心越发靠近，羁绊也更为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