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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内室,秦海才把费南的事讲了,宋柏杨闷哼一声:“这些老南启,一个个出身门,个个都是不信邪的主,非得撞破头皮才肯服软,这次我支持你,先晾着他。”
“这位费老是我们发现的新南启成员最头铁的一个,居然还妄想吞掉那批宝贝,我可是明话都放出去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秦海主动替两位长辈煮茶,双手忙个不停。
宋柏杨做过生意人,等那茶汤一出来,秦海就晓得师伯出手大方,用的是好茶叶,比自己玄真阁买的那批要上个档次,不禁好奇师伯究竟有多少家产。
看秦海盯着茶叶发呆,宋柏杨闷笑一声,不愧是道长带出来的好徒弟,这幅皮猴的样子,就算结婚了也改不掉。
“别看了,不过是几千块钱一斤的白龙珠,也不是多好的茶,比不上母树大红袍。”宋柏杨淡淡地说道:“我和你爸前几天见了老严,一致认为现在应该以拿到地图为重。”
秦海给父亲和师伯倒好了茶,说道:“费南已经被抓,东西就在他手上。”
“该搜的地方都搜过了,没有。”
“那就熬,像熬鹰一样熬着他。”秦海眼珠子一转,冷冰冰地说道:“我先礼,把其利害关系都和他讲了,他还想奋力一搏,那就让他看看他奋力一搏的后果是什么。”
宋柏杨和宫天启对视一眼,这阴损的劲肯定不是宫家或萧家的血统,这就是道长的杰作!
宫天启倒是觉得这劲用来对付南启正合适,他吃过他们的亏,晓得他们的手段有多毒辣。
所谓以毒攻毒,说不定还有奇效。
费南被拘了三天,这三天,没有一个人找他,也没把他提出去审,他倒是想认了绑架赵凝雪的事,但无人问津,好像没人关心他做过什么,要不要定罪。
他在老南启混了那么多年,又隐姓埋名生活,知道一旦拘留超过三十天,就不好办了。
没弄到秦海手里的三份地图,倒把自己折了进来,一想到这些,他心窝子疼,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就关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只有进食的时候才有人把水和吃的透过小窗口递进来,费南快憋疯了,每天只能透过窗口看到太阳升起或落下。
他不年轻了,这些年来一直注意身体,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晚上睡在硬实的床铺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这两天早晚都在咳嗽。
最可怕的是现在这种情况,无人理会,没人说话,完全无法估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费南以为秦海会迫不及待地过来找他谈交易,借着这个机会弄走地图,可那小子说消失就消失,从来没有现身过,这边也没有任何讯息表明他要来。
毫无暗示,难道他们已经找到地图了?费南想到进来时被搜过身,心里一激灵。
那小子明着说了,他背后是有人的,难不成抢先一步找到地图,这样一来,自己手上所谓的筹码就打了水漂,半点用处都没有了!
费南在静寂封闭的空间里越想,汗出得越多,汩汩地往外冒,他伸手一擦额头,手心和脑门同样汗津津,心里就越发不踏实了,情况不妙……
费南头顶,那监控器亮着,将他的反应全数拍下!
秦海收到这段视频时并没有太多反应,他早就从师伯那里回来,坐在玄真阁的内室里,看着画面费南的表现——一只困兽。
可惜,这只困兽现在还有挣扎的余地,并没有彻底失去斗志。
不行,还得再缓缓。
萧虎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秦海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身后跟着老实巴交的巴木,秦海收敛了笑意,笑看着两人:“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人来电话,怪的是又问咱们有没有柴瓷和缺角大齐的下落,说可以重金求取。”萧虎说道:“老板,我记得以前店里来过人,也是这么问来着。”
秦海闷哼一声,那过来询问的人和南启脱不了干系,这才隔了多久,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店里要是有这两样东西,早可以取代定窑瓷镇店之宝的位置了。
秦海的手捏在一起,看巴木欲言又止,说道:“你在想什么?”
“老板,我在想说,为什么他们独独提这两样东西,”巴木是最近才知道南启的事,是从程冬那里得知:“他们为什么偏偏用这两样东西来试探?”
天下无不为利而往,这些人提出高价也是图个诱惑,巴木来到江北和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也看出其的猫腻,咬着牙说道:“是不是他们觉得这两样东西有不一样的意义。”
啪,秦海的两根手指错开捏住,发出一声脆响,巴木提醒得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两样,他嘴角一咧,看着巴木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一样,巴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秦海咧嘴乐了:“巴木哥,你躲什么呀,有了这么好的发现。”
这起码说明一件事——老南启挖掘隐藏的那批宝贝里肯定有这两样东西,一旦落到他的手里,说明他们抢先新南启的到了那批宝贝。
新南启是以不停地用这两样东西来试探他们,一旦他们得手了,新南启势必要调转方向,不再追查老南启的去处,而是要集火力对付他们了。
想通了其的关系,秦海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那批宝贝里面有这两样的话,一旦找到,惊震惊全国,不过,他马上脸色一沉。
那新南启是远山等家族在国内的接应,只怕一有线索,那此财狼也会应声而至,到时候就是一番硬战,这一点不能不防。
看秦海脸上晴一阵,阴一阵,萧虎只道心思难测,嘀咕道:“老板,你寻思啥呢?”
“我在寻思怎么钓鱼。”秦海抿了口茶:“要是运气好,说不定是一大兜,要是运气不好,火星子一样,溅得到处都是,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