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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三江这样子要么是他本来的样子,只是凑巧与那位金家亡故的大哥相同,要么就是这些年一直靠着面具伪装,或是他早经过推骨术,彻底变了样子,凑巧和金家大哥相同。”
宫天启听来了这些以前不知道的细节,手指头突地敲在桌上:“金家大哥失踪多年,多年以前,他的样子和现在也有莫大的区别,我倒以为……”
“与其说三江是和金家大哥雷同,不如说是和金家的先祖雷同。”宫天启说完,就看到秦海的面色微变,可见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
秦海一直把三江和死去的金家大哥联络在一起,却忽略了他是由那副画才发现三江与金家似有联系,才有这种莫大的关联,那画的主人也是金家人。
“三江自海捞以后就失了痕迹,这次来找玉扇也没有亲自出面,他倒是厉害,这些时间不见,不是单打独斗,也没傍大腿,居然养了死士。”
巴木险遭毒手的事,宫天启他们是知道的,秦海匆忙之间跑去大西北,把重伤的巴木带了回来,那巴木也是神,这么多天,死里逃生。
今天并非全无收获,这玉扇是古物,还被人刻意去锈,关于三江其一,倒是老爸让他想到别的可能性,这三江与金家的先祖有关系?或是看过这位先祖的画像?
金海的思绪好像清明了一些,灵机一动给臭老道打了个电话,宫虹大婚之时,原本也有邀请臭老道下山观礼,但听说他临时去了别的山头拜访,没法赶回来。
如今倒是回了道观,秦海电话打过去提到舍利之光与这玉扇,臭老道的声音在免提里格外清脆——“呵,臭小子,我还以为你学有所成,这还不是要回来向我请教?”
“您说的是,所以请您多多指教。”秦海说道:“这东西要是从地底起来的,也就是普通的的古件儿,凭什么让三江这么奉若至宝?”
“玉扇,玉扇……”老道长的语气像在低喃,一时半会也没给出个话儿。
宋柏杨噗嗤一笑,这道长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性子,不管有底没底,先把架子摆足了。
“你把玉扇的照片发我瞧瞧,尤其上面的图案,说的没用。”老道长总算找到头绪。
等秦海把数十张高清照片发过去,那边又没了声音,秦海满心讨教也没得到什么讯息。
“我看这老道不是卖关子,是真被难住了。”宋柏杨和老道长都是老相识,也晓得他搬山道人的底细:“虽然披了一张道长的皮,其实道非道,僧非僧。”
宫天启笑了笑,想到当年和老道长相识的场景,嘴角挑了挑,看在老道长给他们夫妻俩养了二十多年孩子的情面上,他是不好意思吐槽的。
又等了片刻,老道长的电话终于过来了,电话一通,那头就气冲冲地说道:“三个人只眼睛,全是白长了,那玉扇上面哪是什么山形,分明就是双鱼!”
不等秦海说话,老道长又说道:“五供,七珍,宝,可知道?”
佛家才有五供、七珍、宝之说。
五供,香炉一只,烛台与花觚各一对,五件器皿成一套,合称五供。
七珍则指金轮宝、主藏宝、大臣宝、玉女宝、白象宝、胜马宝、将军宝。
宝则指法轮、法螺、宝伞、白盖、莲花、宝瓶、金鱼、盘长。
老道长所说的双鱼是指宝的金鱼,又称双鱼,代表佛的一双眼睛,也为智慧。
秦海仔细一品,那鱼的勾勒图案还真有点意思,不过玉扇上的图纹绘得抽象,哪看得出?
老道长听到这边哑然的反应,得意地一笑:“所谓旁观者清,你们三双眼睛都没瞧出来的东西,我这一看就明了了,这双鱼是代表复苏与永生。”
复苏不就是再生么,秦海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莫名地打了个寒蝉,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
老道长听他们又哑然了,笑着说道:“不就是一把玉扇子么,不过那三江,你们以前和他打过交道,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这么多年也没揪出他的底细,古怪得很。”
“你们要是不放心,老子把道观撇了来帮你们?”老道长又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我这守的可全是国宝,耽搁不得,你们呀,还是自求多福吧。”
后面的话跟没说一样,宋柏杨有些无语了:“你还是好好守着道观吧,现在的三江就像进了海里的鱼,汪洋大海里去找一条,哪这么容易。”
这次浮出水面的且不是他自己,只是四个怕是连身份都没有的亡命之徒,三江是铁了心把自己藏匿起来,就是不晓得是他本人有什么盘算,或是身体不许可。
秦海甚至暗戳戳地想,那光头兴许是在海里伤了身子,身子残了,才得找人出马,这还是他头一回找人出来办事。
想归想,秦海把这东西收好,寻思着放在什么地方合适,这东西给巴木招来了祸事,放在玄真阁或家里没有好事,他一沉吟,想到了一个地方——银行保险柜。
秦海心思一转,就在武馆随意找了一个新来的弟子,借用他的身份证在银行开了个新的保险柜,把这东西扔进去后才算放下心的一块石头。
等秦海再回来的时候,没找到郑星辰的影子,其他弟子说郑星辰想去找一个在维港交流学习同过班的同学,洪老三不放心,陪他一起去了,托他们和秦海讲一声。
秦海这才从手机里看到郑星辰留的信息,暗笑这小子脱了郑家的皮,在江北都快成长了翅膀的鸟,哪里自在往哪飞,再这么下去,回到郑家的时候心都野了。
秦海暗自笑了一声,转头去接赵凝雪。
被秦海吐槽的郑星辰正在洪老三坐在同学父亲的公司里,那是一个肚子微微突出来的年男人,对待郑星辰的态度格外热情,弄得小少年有些不自在。
这些天,他接触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秦海带回来的小辈,对他没有半分首富之子的优待,这让他很是自在。
但这位同学显然和他父亲说了自己的身份,以至于这个看上去比他父亲还要年长的男人,对着他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殷勤到讨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