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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南抬眼注视她片刻, 陡然说道：“每人都有一块大小相似，模样相同的派。”
马姗姗皱眉：“……什么意思？”
“宇文手里的派, 却没有你的多。”戚南一字一顿道，“你多出来的派，是他让给你的。”
马姗姗不自觉后退一步，小腿抵住床沿。
戚南见她不与自己对视, 看向躺在床上，脸色有些绯红，呼吸粗重, 闭着眼睛还断断续续咳嗽, 声音闷在喉间的宇文，神情流露一丝嘲讽，又看向和之前并无不同，神态如常的马姗姗，叙述事情一般平静。
“派有问题，你吃的比他多，他有发病的趋向, 你却没有。”
马姗姗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骗了他。”
戚南想到他们不小心吃下派时，宇文笃定卡牌效果互相作用，两人谁都不会有事的神情, 又看到马姗姗隐含心虚的表情, 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皇帝牌，你的女皇牌，两张卡牌的效果, 叠加在你一个人身上——”
马姗姗的心虚仅有一瞬，很快遮掩起来，假作苦恼的道：“聪明人太多，有时候也让人心烦。”
“他对别人不论，对你十足真心。”
戚南定定注视她片刻，问道：“他死了，你不会伤心？”
马姗姗瞟了眼闭目还睡着的宇文，低身在他耳侧道：“我又不是真心爱他，为什么会伤心？”
“十二关，这不过是第三关。”
马姗姗面含微笑，双手一摊。
“一棵不好看的歪脖子树，我为什么要费心力？”
她说着，伸手要点戚南的鼻尖，被戚南偏头躲开了。
“拥有一片海洋的快乐，你这种死心眼的男人，永远不会明白的。”
戚南侧脸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马姗姗目光危险起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答应？”
戚南神情冷淡，语调嘲讽：“既然你有一片海洋，何必在意其他小河？”
马姗姗被他挤兑的嘴角抽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你会后悔的——”
戚南：“我从来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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