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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成瞬间卡带：“啊……陆哥和大佬吗？是……是啊……”
沈知君点了点头，神情平静：“少见他和人这么亲近，没想到是谈了恋爱。”
程成看他这个反应，揣摩不出他对姬少典和戚南的恋情，到底赞同还是不赞同，心里有鬼不敢多问，一时间憋得抓耳挠腮，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沈知君对他异常的情感波动似有感觉，转脸和他对视，注意到他一个劲抿嘴唇，以为他渴了，起身去取奶茶，端来递给他喝。
程成：“……”
程成默默接过，低头喝奶茶。
戚南余光瞟见沈知君动作，发现不远处地上，有个泥做的炉子，用泥垒成，底下烧着柴火，泥炉边缘温着一壶奶茶，另一只壶放在火上，过会就噗噗作响，散发出淡淡药味，显然是红景天煎水。
两只壶都是暗沉的银，边角有污垢，材质像是藏银。
戚南想到甲字关时，那个装了奶茶，不知名材料做成的壶，目光微动，又见炉子旁边，还有木桶盛着清水，桶上拴着麻绳，大抵知道了水的来源，无声垂下眼帘。
在他陷入沉思时，伏在他肩上的人，突地开口：“一共十七人，代表入关的老玩家，有五个。”
姬少典半张脸埋在他怀里，略微偏了一点，眼帘微掀，目光蜻蜓点水一般，扫过坐在附近，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没有离得太远的高矮组合，又朝其他玩家看去，见到剩下的玩家里，两个女玩家和一个男玩家抱团，两个女玩家和两个男玩家一起，明显除了他们之外，已经分成两派，轻笑着道。
“死的八成是新玩家，那么除了我们三个，这里还有两个老玩家。”
戚南在屋子里坐了一会，手脚逐渐暖和起来，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略微活动手指，低头查看姬少典的状况，见他虽一副瘫软模样，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比刚才好了很多，也不急喘了。
他刚要把人扶起来坐着，就见那人闭紧眼睛，理直气壮装病人，整个人像没骨头，愈发朝他怀里钻去。
要推的手一顿，指尖摩挲，将落在那人脑袋上，就听那人又道：“左前方。”
戚南吐出口气，手带了点劲，把那人后脑勺翘起的呆毛压回去，却没有先去看玩家，反而开始仔细打量周遭环境。
他们正围坐在一处不大的厅堂内，地面都是砖石泥土，有许多明黄色的蒲团，四周悬挂深蓝唐卡，内容大多都是模样相似，却又并非一模一样的佛像，横梁垂下一条条流苏布幔，切断视线，也让整个室内更加幽暗。
空气漂浮酥油灼烧的香气，油灯细弱的火苗带来光明，却又遮掩了更多阴影。
和平常寺庙的大殿不同，他们身处之地，根本没有佛像。
这里究竟是寺庙大殿，还是供游人落脚的配殿？
戚南打量过环境，目光掠过身边的程成和沈知君，见他俩冲锋衣套藏袍，其他玩家也都披着藏袍，大多乱七八糟不合身，藏袍的样式却非常相近，颜色都是深蓝，连女玩家也一样，蓦地开口问道。
“藏袍，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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