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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少尚见他手里的工作证，意识到他们在第一层找到了其他线索，顿时挑眉靠了过来。
护士的脸扭曲一下，对着那枚工作证看了许久，似乎在确定真伪，半晌慢吞吞抬手，指向西侧回廊尽头。
戚南看她没有领路的意思，目光沉了沉。
姬少典不置可否，从戚南手上拿过工作证，看到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唇角勾出极淡的弧度。
“她不会给我们什么新线索了，走吧。”
两人转身朝西侧回廊走，程成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问：“咱们只找院长吗？不是两个人？”
“康城医院那对夫妻的造假手法不算高明，尼末阿又身份特殊。”
姬少典倏忽开口，似笑非笑：“他被那么多僧侣保护，就算人不在藏区，把他偷偷送到这可不容易，除了院长之外，肯定不止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沈知君沉思片刻，道：“这种医院，入院会有详细病例档案，可以查到主治医师，家属探视次数，还有具体用药。”
程成立刻反应：“对，另一个人，很可能是主治医师！”
“分头行事。”戚南脚下步子一停，目光扫过身侧一间间紧闭的病房，眉头微皱，“今晚比昨晚更危险，自己小心。”
“对了，进门前别忘记敲门。”
姬少典不等他们答应，微笑补充了一句：“不管里面到底是不是人，突然闯进去都很没礼貌。”
程成和沈知君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朝两人身后反方向走去。
原本跟着戚南和姬少典的米少尚，却在看到程成和沈知君离开后，蓦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转脸看向米多遐和阿暮。
“就算真有线索，我们带着累赘，也抢不过他们，不然……换条路走？”
米多遐瞥了眼笑吟吟的阿暮，见她没有再盯着姬少典，仍自顾自玩着发辫，才道：“那两个人意外系数大，老板只让我们保护阿暮过关，没说一定要这个泥菩萨，实在不行，避开他们。”
就在米家兄弟和少女三人，改换方向坠在程成背后时，背对他们的戚南意识到什么，脚步微顿，陡然回首。
姬少典跟他一起停步，顺着他眼光看去，却只见五个被月光照着，轮廓模糊的背影。
他知道戚南的担忧，语调轻缓：“入关不过第二天，互相残杀也太早，暂时不用担心。”
戚南垂下眼帘，加快脚步走到回廊尽头，看到月光照亮的木门上，贴着半个手掌大的黄铜铭牌，字迹却不是院长室，而是档案室。
姬少典停在他身边，目光微动：“进去看看？”
木门被两人合力推开，刀刃正对室内，却见一片昏暗，并没有红光踪影。
姬少典扫过几眼，没有发现异常，侧身走进门内，发现内里昏暗，似乎没有窗户，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他打开手机电筒，见屋内空间不算太大，摆着六列铁柜，分为六层，高度顶到天花板，诸多染满厚厚灰尘的档案袋，被整整齐齐叠放在柜子里，乍眼望去，看不出分毫不同。
戚南走到铁柜旁边，发现每一栏的编号是不同年月，目光一动，掏出工作证，循着上面的年份编号，找到了同年同月那一栏。
铁柜狭窄，看起来像是放不下多少东西，仔细数过，也叠放了二十多个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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