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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珠被捻在葱白指尖, 血迹滴落，净若琉璃。
姬少典凝视片刻，唇角笑容很淡：“和昨晚一样。”
戚南将刀合鞘, 走到天台边缘, 垂目注视年轻人坠下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方才那一切发生的太快，程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个npc已经一死一没，话卡在喉咙里, 一时不知何从说起。
他看到戚南立于黑暗，渊渟岳峙般的背影，不太敢过去打扰他，暗搓搓蹭到姬少典身边, 小声问道。
“大佬？那个年轻npc……是谁？你们都认识吗？”
“你不认识？”姬少典似笑非笑抬眼，见他仍旧茫然，又提醒道，“昨天晚上, 才刚见过。”
程成冥思苦想半天, 突地想到昨天在筒子楼里, 那个独自居住, 看到藏袍说出“藏医”两字，让穿着白大褂和藏袍的姬少典进屋的年轻男人，双眼不自觉瞪大了, “他是昨天那个——”
姬少典颔首：“没想到他今晚又出现了。”
“那他刚才是……自杀了？”程成的脸扭了一下，“这医院起码十几米高，跳下去不直接……脸都碎了？”
姬少典：“或许明晚，依然能看见他。”
说罢, 他不等程成再开口疑问，走到戚南身边，抬手去抓他垂落手指，用不知从哪拿的白大褂，擦了擦他指尖上的血。
“休息一会吧。”
戚南顺着他的声音回头，与他目光交错。
“这里空旷，下面的东西上来，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姬少典自他手里接过藏刀，帮他清理了刀上血迹。
昏暗天光中，他的目光异常温柔，见恋人沉默不语，又低声重复道。
“休息一会，天就亮了。”
四人得到了两颗水晶珠，索性留在天台，又过了一会，护着少女的米家兄弟，循着痕迹跟了上来。
最后一个登上天台的，是身上被血染红，脸色难看的白珉。
除了玩家之外，没有肉块攀爬追来，玩家们所剩无几，各自沉默，在天台的各个方向落座，休憩。
米少尚走到戚南面前，无视姬少典意味不明的目光，笑道：“不愧是bd的野战队长，我之前听过你的名字，总觉得你只是牛皮吹得大，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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