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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鼓起勇气去看自己孩子的她抬起头，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姜惟时，愣了一下。
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怎么，来看我笑话的么。”哑到破碎的声音，人前那个横冲直撞无所畏惧的形象荡然无存。
姜惟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她自暴自弃地笑了一下，“你应该认识我吧，之前和你一起比赛的，没错，我有一个孩子，你抓到了我的把柄，不过好像没什么用了，因为我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见姜惟半天不跟她说话，自觉无趣，王晨扶着墙，转身打算离开。
“为什么？”
无缘无故的问句让王晨摸不着头脑，她扭过脸去看她，带着一丝疑惑。
“既然有孩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眼边一圈儿哭花了的妆容，像熊猫一般，脸颊淌过的泪痕也是乌黑地，一道一道，鼻尖彻底红透，眼泡红肿，整张脸跟鬼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知道竞赛的手段和幕后操控，为什么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接连的两个问题，让王晨彻底止住想走的欲望。
“你……在说什么？”她装作不懂的样子，问。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姜惟神色淡然，语气平静。
“我听不懂你的话。”姜惟清明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惶恐，王晨迈开步子，焦急地想要逃离。
“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可有时候忍无可忍。”王晨停下脚步，咬牙切齿道。
“所以你是知道杨笛背后有人的对么。”
王晨笑了。
“你不是也知道么？我想参加比赛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吧。”若没有靠山，她怎么可能那样嚣张跋扈，独占换衣间不说，每次还要占两个化妆台。
“就算知道，也要去和她理论一番么？我以为你至少做每件事之前会想一想你的孩子。”
姜惟的话触动了她内心一角，她沉默良久，道：“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反正我的孩子……”说到一半，她再也说不下去。
“也许就是因为我太不能忍，所以这就是我的下常既然你亲眼看到了，就吸取我的教训吧。说实话，比赛的时候，我挺忌惮你的。”
这个姜惟，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实力强悍，内心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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