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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祁肆白教她的第一课。
江婧凝也不是固执不讲理之人。
若是今日没有祁肆白提出来，怕是她会因为场面的血腥而于心不忍。
这也是软肋。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刺向她和祁肆白。
“那我今日留下的那人？”
江婧凝忽然反应过来，那侍卫会不会也是那黄家主趁机塞过来的探子。
“此人暂且可用。”
祁肆白从他与狼厮杀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想死，只想活着。
只要想活就能为他所用。
“那就好。”
江婧凝低垂着头。
“世子，今日是我眼界狭隘了，在这临安城把持多年的家族怎么会是好糊弄的？”
以后要小心谨慎才是。
“明白就好，你通透，还不算无药可救。”
祁肆白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他沉着的眸子。
“你对我缺少信任，今日刀一下场你格外紧张，是觉得他打不过，还是对我的决策不满意？”
祁肆白鸦青色的长睫相互碰撞在一起，微微颤动。
“我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凶猛的狼，一时失了分寸。”
祁肆白扭了扭手腕：“见识过了，下次就好了。”
江婧凝：不想有下次了。
祁肆白看她表情嗤笑一声：“那个侍卫我会让刀一训练好了，放到你身边，以后他就负责保护你。”
“好。”
身边有一个跑腿的也方便。
老伯在府门前等候他们。
天色晚了他也不放心。
江婧凝提裙下了马车，府门盏盏灯火下，老人如劲松的身子在暖黄色晕染下高大慈爱。
“老伯，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老伯笑呵呵的：“看你们还没有回来，我就想来这边看看，没想到刚刚好遇见你们回来。”
江婧凝扶着他：“老伯下次天色晚了你就先休息，不用等我们。”
“好好好，我知道了。”
老伯满口答应。
“世子，您累了一天了，老奴让人准备了水，那是从山上引来的清泉，一会儿给您泡茶喝。您先泡泡脚，缓解一下疲劳。老奴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已经送到你房间了。”
“有劳老伯了。”
“世子折煞老奴了。”
江婧凝沐浴更衣后肚子有些饿了，打开房门正好老伯走到她门前的石子路上。
“老伯，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老伯朝她招了招手：“来来来，快过来。”
老人眼底的欣喜与开心感染着江婧凝。
“你看看，我给你做什么来了？”
江婧凝闻着空气中的香味：“是荷花糕吗？”
“你这小丫头，猜得真准！”
老伯将食盒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快过来吃，趁现在刚刚出炉香着呢！”
江婧凝走过来，拿起糕点递给老伯：“老伯吃。”
老伯伸出皱皱巴巴的手，笑眯了眼：“老伯吃，你也快吃。”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