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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冷静，却带着笑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长发：
“你太紧张了，所以你忘记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评判你的资格。”
黎遥被周知砚偶尔那么霸总的一面震慑住了。
以至于她没进健身房，反倒是拐进了旁边的商店。
——连带着周知砚一起。
黎遥穿着旗袍，牵着周知砚的手，听着对方温声说着：“想要什么就买吧。”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她看着眼前柜姐拿出一套又一套的小礼服，都是她平常贯穿的风格，简单利落但又不失年轻女性的甜美。
小黎总一时间选择恐惧症发作，她特别想说一句‘全都包起来’——
“全包起来吧，谢谢。”
黎遥一愣，这才意识到那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僵硬着脖子转头，便看到周知砚温声向柜姐示意，转而又看向她：“先选一套换上吧。”
黎遥浑浑噩噩地穿了其中一套，在柜姐艳羡的眼神中走近了试衣间，紧接着便带着剩余的六套坐回了车里。
她咽了口口水，转而看向身边依旧温润如玉的周知砚，一时间有些语塞。
倒是对方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个爽快地刷了将近三十万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侧头看她道：
“现在我们过去，时间差不多。”
他转而轻声道：“没事的，放轻松，我有预感，父亲和周书诚都不会留我们太久。”
周知砚的预感成真了。
黎遥坐在餐桌上，看着相比起上一次见面，消瘦了太多的周父，他显然精神不济。
黎遥颇有分寸地和他客套了两句，对方也很客气地回话，但是却没有延续话题的意思。
周书诚更是在这张饭桌上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不发一言只是吃饭。
四人在饭桌上的气氛尴尬到不行，黎遥边抠地边努力找新的话题，倒是没想到，回应她话题最积极的人还是周知砚本人。
青年和她的聊天的时候神色轻松。
就像两人不是坐在这阴森森的周家祖宅，周边还坐着个周父和脸色不太好看的周书诚，而是仅仅坐在黎遥家的小吧台上面对面吃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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