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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方健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戴着一副眼镜,相比一部分中年干部不同,他的样貌很精神,身材也保持的不错,一身西服穿在身上十分得体,明显是有经常锻炼的。
听到父亲的质疑,何方健大惊失色,连忙否认:“爸,我的为人您是清楚的啊,这桑来秋虽说在吉山有点本事,可还不至于让我与其沆壑一气同流合污吧,况且在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桑家人竟然敢做这种事情。”
何老的脸阴沉的吓人,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因为他清楚,这件事发生之后,对于何家来说,将会影响有多大,虽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可作为雾溪山的一员,脸面的丢失,让他深觉晚节不保。
于是就见何老拍着一旁的沙发扶手问道:“你给我把如何认识的桑家,如何结下的这门亲,给我好好的从头说来。”
何方健见父亲急了,于是一边上前安抚着何老的情绪,生怕何老气出个好歹,又一边回忆道:“和这个桑家结识,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去年年底,我在龙跃饭店刚刚结束了一个饭局,一位朋友当时正巧接待来京办事的桑来秋,大家在珑悦饭店遇到了之后,这位朋友就极力相邀我一起入席吃个便饭,当时这个桑来秋很客气,因为遇到了我,所以就又吩咐饭店重新上了一桌酒席,加之有这位朋友在场的原因,我也不好拒绝,席间喝了几杯酒,正巧就聊到了儿女的话题,听闻咱家俊鑫还没婚配,这桑来秋就说,他家有一个女儿,如今在国外读硕士即将回国,还拿出钱包给我看了他夹在钱包里那桑月的照片。”
何方健咽了口口水,口干舌燥也不敢去喝水,只好接着说道:“我一看这丫头的照片,长得蛮漂亮的,看起来又很娴静,就同桑来秋多聊了两句,借着点酒劲,我那朋友又跟着起哄,就说撮合撮合俊鑫和桑月,当时我没好直截了当的拒绝,只是客气了两声,想着毕竟这桑家是个商人之家,没有太多了解,总归是不好的,可后来桑来秋提起了他的父亲桑淮安,当我得知这桑淮安是原吉山政协副主席的时候,我这心突然就有底了,甚至还觉得,这倒是不失为是一桩好亲事,总归勉强算是门当户对,而且俊鑫这孩子这些年有点荒唐,京中一些人家,尤其是雾溪山的这些家,都清楚,就算有适龄的姑娘,也都有点意见,所以一来二去的,我就含含糊糊的答应着有机会让两个孩子见一面。”
听到这,何老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于这段经历,何老还真没听何方健提过,他对自己这个小孙子,是又爱又恨,爱这孙子是何家的种,又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何方健的儿子,恨的是从小对于这个何俊鑫,何家就没有教育好,导致他这些年来没少给他丢人败兴。
所以何老之前听说何方健给何俊鑫找了一门不错的婚事时,还是挺高兴的,加之这个桑月也来过一次京城,到雾溪山拜访过一次何老,这个桑月虽说年纪不大,可却不矫情做作,落落大方,谈吐也得体,何家人甚至觉得,不论家世,只凭自身,何俊鑫都算是高攀桑月了。
由于何老念叨着要抱重孙子多年,这何俊鑫始终不结婚,又总闹出这些个花边新闻,何家也是怕了,想着等结了婚,可能这何俊鑫也就收心了,所以两个孩子的婚事,匆匆便定了下来,前段时间,桑来秋来京城,就是最终敲定婚礼详情的,从两家人相遇,到谈婚论嫁,也不过才半年多的时间。
所以这一次,何家也算是倒了个大霉,在没有对桑家完全了解透彻的前提下,就贸然结了亲,如今眼看着婚礼的日期迫在眉睫,何家要是处理不好,搞出这样一个亲家来,可就算是把脸给丢尽了,甚至还有可能会被组织连带调查。
何方健看着眼前的何老一言不发,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见何老沉吟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先把婚事给退了,要是收了什么嫁妆的话,退不回正主,那就退给组织。”
何方健闻言连忙说道:“原本定在过两天,我要去一趟吉山拜访桑家的,正好去送彩礼过聘的,但现在看来,自然是没必要了,从和桑来秋结识到现在,我就收过他两瓶酒,还是他非要放到我车后备箱的,我当时执拗不过,想着已经是准亲家了,两瓶酒而已,就没太过避嫌,明天,明天我就去主动找组织交代,把来龙去脉讲清楚,撇清嫌疑。”
何老听后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然后又道:“婚礼,还是要如期举行。”
何方健闻言一愣:“还如期举行?”
何老扭头看向何方健:“如期。”
顿了一下,何老又道:“桑家这门亲不行,那就换一门亲,来个狸猫换太子,但这门亲事已经宣扬出去了,绝对不能掉在地上。”
何方健想了一下,然后赶忙说道:“我知道了爸,我来安排,您放心,何家的脸面,我给弄丢的,我一定给兜回来。”
何老一点头,便随手一挥,示意何方健走。
可就在何方健刚转身要走的时候,何老却突然凝眉说道:“等会。”
何方健闻声连忙回头:“还有交代吗爸?”
何老盯着何方健问道:“你说,你在珑悦饭店遇着那个朋友,是谁?”
何方健闻言便道:“这人您应该听说过,是京城书法家协会的主席佟育毫,和我二哥是老朋友了,这不也正因为有我二哥这方面原因,我才给个面子留下吃的那顿饭嘛。”
“佟育毫?”何老念叨了两声这个名字,然后问道:“是那个佟家的?”
何方健点头回道:“祖上是佟佳氏,佟半朝那一支的。”
何老沉着脸冷哼了一声:“宴无好宴,你给你二哥去电话,让他现在就给我滚来雾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