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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路途坎坷,但这么一路问一路走,星疏一行人也算是赶在了午饭前,找到了鸳鸯楼。
该说不说,三人来的时间非常的凑巧,这才刚一进去,就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伶人登上了戏台。
随着坐场诗和定场白都陆续念完,那伶人便步伐轻快的走回了幕后。
将手里收拢的梅花骨伞还给了星疏,楚沉诗在林听的示意下,很快找了个靠前排的位置替他们占座。
而星疏与林听也朝着前台的方向走去。
注意到正在记账的伙计,林听手指微曲,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店伙计,你们管事的在不在,我们找他打听点事儿。”
林听的脸长得本就不是善茬,再加上一身劲装配上一柄剑,要不是身边跟了个锦衣华服、看着面善的星疏,多半会被当成找事的氓流子赶出去。
注意到星疏与林听是一伙儿的,但星疏一直在四处东张西望,完全不打算介入他们的谈话。
伙计只好硬着头皮,应对眼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林听:“抱歉啊……这位、这位少侠,我们管事他在会面很重要的客人,一时半会儿可能没空招待您、招待你们。”
说完这段话,伙计表面装得淡定自若,实际已经慌乱的咽了口唾沫,还时不时的瞥眼看林听的脸色。
虽说他们楼里的护卫不弱,但是距离这么远,要是对方真动起手来,根本来不及救他!
注意到这伙计的模样,想来应该只是个普通人,林听也不打算为难他,语气放缓了不少:“那你们管事何时有空。”
“这个、我们这些打杂的也不太清楚。”
伙计话语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咬牙小声的提议道:“要不公子你们先听出戏儿等一等,等到时候管事回来了,小的我在通知您?”
“……成吧。”
迫于无奈,林听只得接受这个安排。
走到星疏的身侧,见他还在四处张望,林听侧目开口询问道:“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星疏摇了摇头,血眸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前台上的戏目单子,随后抱着梅花骨伞,就朝着戏台的方向走去:“没发现魔气,先去看戏吧。”
一前一后走到楚沉诗站好的位置上,只见前方的茶桌上,瓜果梨桃、各色坚果、茶水点心都已经摆好。
见楚沉诗已经一边吃一边听起了戏来,星疏与林听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
这会儿戏台上已经站了两个伶人,除了刚刚那个身穿红色戏服的丫鬟外,还有一个身穿粉白色戏服的小姐,只是“咿咿呀呀”的不知在唱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有了当初,夙沙和颂特意为四月唱的那出戏在,所以星疏并不觉得这鸳鸯楼的戏,有好听到哪里去。
“这唱的是哪儿出啊。”
只见林听随意的往椅子上一靠,但手枕于脑后,架起了二郎腿,还时不时的往嘴里塞吃的,并用下巴示意着戏台子的询问起了楚沉诗。
楚沉诗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看戏,压根没打算回话。
眼瞅着林听就要装模作样的撸袖子暴起揍楚沉诗,星疏倒是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两人,及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一旁的茶桌,另外几个梨友之间的谈话:
“真是的,怎么突然就换曲目了。”
“是啊,原以为今日能看到九姑娘的《西厢记》,没想到被换成了《牡丹亭》。”
“想来又是哪家的公子追求哪家的小姐,特意花重金改得曲目吧。”
“用《牡丹亭》追求?谁家姑娘会乐得答应?”
“这还不都是那些所谓的坊间传闻惹的祸,什么阴阳相隔、至死不渝的,现在的孩子听风就是雨。”
“毕竟咱们谷也靠着这个敛的财,诸位都少说几句吧……”
……
后续的谈话星疏没怎么仔细听,毕竟光是《西厢记》和《牡丹亭》,就需要他费劲的从系统资料库里调取相关内容。
注意到星疏又开始发呆,林听自觉有些无趣,从后靠改成了前趴,双手就这么撑在茶桌上,手里把玩着做工普通的青花瓷茶具,磕着眼眸抱怨道:“这《牡丹亭》具体讲的是啥,小丫头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自己不会听嘛。”
“咿咿呀呀的没完没了,这种文绉绉的东西,老子最听不得了。”
话虽如此,但这回林听还是乖巧的趴在茶桌上,双眸就这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的戏台,听着那些伶人唱着他听不懂的曲儿。
回想林听之前在林家庄的童年过往,应该从未好好地看过一场戏曲表演吧。
星疏这会儿已经查看完了全部的信息,如果这出戏真的是《牡丹亭》,那现在这一幕应该就是……
“游园惊梦。”
还不等星疏反应过来,另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惹得三人齐刷刷的侧目看去。
然而对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扭头对着刚刚还在埋怨的林听开口道:“如果公子对这出戏感兴趣,那我可以为你解释解释。”
说话的是一个雌雄难辨的年轻人,看着是与星疏年岁相仿的稚嫩,所以无法通过面部轮廓和喉结来区分性别;
而且“他”或是“她”身穿一身素白长衫,还是那种男女通用的款式,走路的步伐有点像戏台上的小碎步,所以同样无法通过着装打扮和形态来区分性别。
所以这非男非女的家伙是谁?
星疏只不过是在脑海中猜测,但是一旁的林听可藏不住话,直接语气不佳的开口道:“你谁啊。”
“忘记自我介绍了。”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噙笑的开口道:“我名为封久,算是这鸳鸯楼的……‘头牌 ’吧。”
星疏上下打量着对方,眨了眨眼后带着笑意说道:“你就是他人口中的‘九姑娘’?”
“花名而已,”封久并没有矢口否认,只是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并非是伶,而是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