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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代全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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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代全部

来主院的路上,姐妹俩便商量好了,孟表妹的事情还是得如实同祖父说。

祖父祖母就姑母一个闺女,当年姑母病故,祖父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几年祖母也跟着走了,自此祖父没再续娶,一个人守着诺大的鹤柏院住着。

这些年,除了府里之事,衙中之事,也就孟府里的表妹有些许风吹草动,能引起祖父的关注了。

于祖父而言,孟表妹就是姑母的延续,就是祖母的寄望,现今祖母与姑母早不在人世,孟表妹便代表着全部。

她们既是这般了解孟表妹对祖父的重要性,那便万万不能在孟表妹的事情上,对祖父有丝毫隐瞒。

母亲说的别让祖父担心,她们却觉得瞒着祖父,祖父事后得知,会更担心,且愤怒,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跟祖父实言。

祖父不仅是她们的祖父,也是孟表妹的外祖父呢。

“踹……”曾刲搁下茶碗,先回想一下此前听闻外孙女在雀仙楼的壮举,而后点名沉稳仔细的长孙女,“朝朝,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曾重锦从陈楼说起,说到今日端午姜子瑶主动寻衅之事。

曾刲听后暴怒,大拍桌子道:“陆浩杨那个老匹夫,终日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他自己却是教出这般混账的儿子孙女儿!还有姜涛那莽小子,竟敢纵容他的闺女来欺负老夫的外孙女!老夫明日起不参他们两本,老夫就不姓曾!”

两姐妹连忙起身上前。

曾重锦端起茶碗递到曾刲手边:“祖父莫气,先喝口茶。”

曾重荣给曾刲捋胸口顺气儿:“祖父您和他们急什么呀,他们如何能和祖父您比!”

“暮暮说得对,您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担着监察、弹劾、建议之责,自来最公正,最刚正不阿了。”曾重锦边说,边观察着曾刲的神色。

曾刲作为都察院的表率,半辈子都在文武百官之间纠察纲纪,举证明事,长孙女此言意有他指,他岂能听不出来,接过曾重锦手里的茶碗,喝了一口道:“陆浩杨且不说,要抓姜涛的小辫子,那还不是小事儿一桩。”

仅仅为了教训他们,便自毁多年积累起来的无偏无党,铁面无私,实属不值当。

他又不傻。

“光禄寺能有什么小辫子可抓?”曾重荣好奇地问道。

“那多了。”曾刲老神在在地再喝一口,茶碗见底。

曾重锦示意她的大丫鬟其花上前,重新去沏碗茶来,其花端着空茶碗下去,她才道:“能让祖父说,且不说,可见陆大学士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儿的。”

“就是就是!”曾重荣也笑嘻嘻地眨巴着眼睛。

曾刲冷哼一声,虽然他极不愿意承认,但陆浩杨确实是靠着真才实学当上的翰林院首官。

董宽带着董玲珑董无双回到董府,路上遇到些阻碍,时间晚了一点儿到,让先回到董府的苗氏好一阵心焦。

终于看到三个儿女平安归家,她才松了口气儿。

“好在今儿你们大哥走得不远,也就是在河畔边走走,要不然乱一起,我要找你们大哥去接你们,还真不容易。”苗氏本来是和三个儿女一起到的瑞棚,后来各有各的约,前后离开了董家瑞棚。

以致后面到董家瑞棚的方沐浔扑了个空。

“大哥和谁在河畔边走走?”董无双松开董玲珑的手,欺近董宽神秘兮兮地问道。

“和终南兄啊,还能有谁。”董宽后知后觉地意识得董无双有些奇怪,“近来你问我的行踪,问得有些勤啊。”

“哪儿有……”

“明明就有。”

“作为妹妹,关心兄长有何不可?”

“可可可,那你倒是别总拐弯抹角地问终南兄的情况……”

苗氏上下看董玲珑没磕着碰着,转头就要仔细看看小女儿,却见董无双与董宽脑袋挨着脑袋地说着悄悄话:“你们兄妹俩在说什么?不能让我和雅雅听么?”

“没有没有!”兄妹俩齐声否道。

董玲珑对此没什么好奇心,她这一路回来,一直在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龙舟翻船之事涉及东宫,甚至乃至整个天下,此非是她能担心的,然姜子瑶之事,她怕夭夭的名声会因此被传得更不堪。

她前脚刚回到丹枫院,本该回何岚院的董无双却后脚就跟来了:“刚才母亲与大哥都在,我不好说。”

“不好说什么?”她问。

董无双道:“阿姐,你觉不觉得沅沅姐对大哥有些不同?”

“不同?”董玲珑回想了一下,努力从方沐浔与董宽难得遇上的那些场面中找出不同来,可惜她并没有找到,“不觉得。”

“阿姐,你真是一根木头!”董无双拉着董玲珑坐下,颇有一副欲促膝长谈的架势,然一触及董玲珑一双茫然清澈的眼眸,她顿了顿,突然改变了主意,“罢,木头也挺好,如此便不容易被骗了。”

连窍都没开,谁能骗走长姐的一颗芳心。

董玲珑本以为一坐下来,董无双会似从前那般跟她长篇大论,深入给她剖析她为何是一根木头的来由,没想到等了等,却是等来这么一句话。

她没好气儿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你这丫头,尽拿阿姐开玩笑。”

方镇把方沐浔接回方府,一直至日暮掌灯,兄妹俩都闷闷不乐的。

方济文回到府里,先是向妻子范氏问了一双嫡出儿女的情况,得知兄妹俩都有些情绪低落,他怪道:“这是怎么了?出门前不都挺高兴的。”

“孩子们都大了,问什么都不说。”范氏也不知缘由,“大抵和今年划龙舟不顺有关吧。”

“都压了?”方济文作为博士,教了不少学子,知晓此番端午龙舟赛,许多公子小姐都压了彩头,意图得了彩头,搏个好意头的,“不过也不对,这龙舟翻了船,龙舟赛中止,已无胜负,关扑的彩头可都作罢了,纵然是因此,他们兄妹俩也是能拿回本金的,也没输。”

“那是因着没赢?”范氏顺着往下继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