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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引来了门外的侍卫,却看到刘宽正哆哆嗦嗦的打出一团火柱,以灼烧的方式帮人止血,这
“接告信举报,赵天央涉嫌以职务之便违禁买卖丹药、法器,证据确凿立即缉拿查办,却遇抵抗,遂使用武力弹压才将其生擒”
沈浩收刀入鞘,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五名黎城过来的力士正将镇灵符和板锁给赵天央套上。而此时的赵天央早已因为大动脉出血过多加上后面灼烧止血的暴虐待遇而昏迷过去。
陈天问大声的宣布了赵天央的“罪行”,并且拿出一份卷宗给脸色苍白的徐哲,以及一脸茫然的刘宽传阅。
卷宗上立卷的时间是大半月之前,而截止昨日已经记录并收集到了大量的证人证词以及账簿记录,甚至连赵天央家里管家都以经被控制起来“全都招了”。
都是办案的一线玄清卫,哪里看不出这些其实都是些“小事”,平时都有手尾却从未在意过,因为以前根本就没有人有权力查到玄清卫的头上来,所以这些“小事”根本无人在乎,可谁知如今却成了要命的绳索紧紧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一个月来沈浩怎么可能装死不动弹?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暗地里沈浩却是动作不休。
先是飞龙在黎城黑旗营的帮助下迅速占领了平顺城那边的黑市,并且顺藤摸瓜把涉及到平顺城卫所里的一些“小事”全部揪了出来,并以此为立足点立卷侦办。
同时沈浩也在告诫黎城黑旗营上下,之前的所有手尾全部清理干净,收拾别人也不要忘了收拾自己。
所以前前后后才会花去一个月的时间。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沈浩装死,可现在才明白,能爬上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无能之辈?不动弹,不是怕了,而是在等待致命一击。
赵天央废了。右腿齐根而断,加上又被火术灼烧断了所有治疗的可能。不过看样子今后也再看不到他了。
“陈天问,赵天央的案子由你们异地办理,人也由你们异地收押,我给你们临时管辖权。卷宗随报。”
“属下领命!”
遂吩咐五名力士将已经被控制起来的赵天央立即押送回黎城黑旗营看押。
这一系列的举动沈浩一点没有避讳周围的人。
看傻了刘宽,吓呆了徐哲。
更是让闻讯赶来的王一明一脸郁闷。他发现沈浩对于封日城黑旗营上下完全没有半点信任。他们连当工具人的资格都没有。
昏迷的赵天央被押送走,议事厅里照旧,沈浩要办的事还未办完。只不过比起之前的气氛这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充满了冷冽,空气中还留有刺鼻的血腥味。
“之前有事耽搁了,所以迟迟没有和你们通气。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也不算晚,对吧?”
没人敢应是,皆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腰板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的平视前方。
刘宽的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不停的在心里大呼侥幸,他本来是想着今天要是沈浩被讥笑的话他就反水,横跳到赵天央他们那边去不再给姓沈的当内应了。可谁曾想到眨眼的功夫赵天央就被人废了押走。反水?刘宽打死也不敢再有这种念头了。
至于徐哲,脚板心都扣紧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下一秒是不是就轮到他被斩掉大腿?
“鉴于赵天央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针对咱们内部来一次自查。特别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些恶习,趁这次机会都治一治,如果有毒瘤就一并挖掉。
赵天央所在的平顺城目前的黑旗营总旗一职暂时先这么空着。陈天问,你组织人手去彻查平顺城的那一摊。王一明,你组织千户所黑旗营的人手去黎城查陈天问的摊子。”
被叫到名字的两人连忙起身领命。
“土奎城这边,就由徐总旗负责,如何?”沈浩笑道。
“属下领命!”徐哲连忙起身应是,心里落下一颗大石。在他看来他去了土奎城,那土奎城的总旗刘宽自然就会交叉来他所在的郯城,刘宽是自己人,才不担心被查出什么问题来。
果然,沈浩接着道:“郯城那边就由刘总旗跑一趟了。”
“是。”刘宽心里哇凉哇凉的,他刚才看到了沈浩眼里那一抹意味深长,知道自己这次估计要成为刀子了。
沈浩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道:“那就先这样吧,你们下去各自准备,明日就动身吧。三天后我要看到你们的第一手卷宗。对了,陈天问,赵天央的案子你也不要放松慢慢的查,仔细的查,明白吗?”
说完,沈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议事堂。
随后陈天问和王一明也起身离开,一同出门似乎准备提前交接一下后面的事宜。两人都很轻松。陈天问是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不会有手尾留下来被人查,而王一明也知道陈天问所在的黎城乃是沈浩的大本营,查了也查不出问题,只是走个过场。
真正心态各异的还是留在议事堂里的刘宽和徐哲。
“呼,刘总旗,这次兄弟可就靠你了!咱们互相帮忙,先把这一关渡过去了再说。姓沈的不是东西,居然这么狠,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宽表面上应付,心里却不知在作何打算。
就在刘宽和徐哲心思各异的匆匆赶回各自卫所的时候,封日城千户所里已经炸开了锅。
这大半月以来被大家讥笑的黑旗营百户沈浩突然在议事堂发难,当场砍下了一名总旗的腿,并将其拿下入狱,旋即开始内部稽查,而且还是交叉进行。手段老辣凶狠,一下将黑旗营这一个月来的“软柿子”的名头扫在地上。
至少暂时来说没有人敢再小觑那位新任的黑旗营百户官了。
刘宽急急忙忙回去之后一直忙到深夜才从公廨房里出来,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的灯笼下面。
“是你?”
“小的见过刘总旗。”
“有事?”
“这是沈大人托我交给您的信件,挺急的,所以小的就连夜过来搅扰了。”一边说一边递过去一封没有印签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