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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看着对面这人心里却在盘算对方应该是桂山修院里的高手吧?修为至少是聚神境八重,不然沈浩不可能感觉不到对方半点真气波动。
请宗门高手喝顿酒也值,而且目前看来这人秉性应该不坏,眼神清澈,没有那种城府狡狯的感觉。
“砰!”
两只酒坛相互碰了一下,两人仰头灌了一大口。
沈浩的本身酒量就好,如今修为增长带动身体素质蜕变,他的酒量就更离谱了。这种四十多度的酒反正三四斤下肚也就让他脑袋微醺而已,要喝醉的话指不定得灌多少下去。
反观对面那人,两大口估计也有两斤的量了,喝得太快,这度数估计也还没适应,月光下看得出脸色通红,眼睛也是,哈着酒气一脸畅快。
“好酒!好酒啊!小子,谢谢你请我喝酒。认识一下,我叫聂云,桂山修院执法堂执事。年纪肯定比你大就是了。”
沈浩也没起身,学着对方那样拱了拱手,笑道:“区区一坛酒而已用不着谢。我叫沈浩,散修,在玄清卫里当差。”
“玄清卫?啧啧,公门中人哇!难怪你出手就是储物袋和这等好酒。没想到错过了传送法阵还能运气好吃大户。”聂云笑嘻嘻的也没在意,玄清卫的名头可镇不住宗门的人。
两人喝酒,聊天也都局限在酒上,甚至沈浩还教了一种叫“乱劈柴”的行酒令给聂云,让没有见识过这种“热血”行酒令的聂云大开眼界之余兴致勃勃的拉着沈浩划拳,结果最后一坛子酒喝完也没赢沈浩一次。
“酒也喝完了,聂兄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可以带你走传送法阵的。”沈浩可不准备真就在屋顶上陪聂云喝一晚上酒。回家之后他今天的修行功课还得补上呢。
“啥?你能叫开传送法阵?!”聂云吧嗒着嘴皮子正回味已经空了的酒坛,突然听到沈浩的话立马来了精神。
“是的。聂兄要一起走吗?”
“走走走,这屋顶坐着屁股都坐痛了。你早说,咱们早走了嘛!”
沈浩也不以为忤,他觉得这人絮絮叨叨的完全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宗门修士大相径庭,比较接地气。
两人从屋顶上下来,沈浩特意注意了一下,但是聂云即便从屋顶上展开了身法下来,依旧让他无法感知到对方身上半点真气波动。
这人修为肯定不止聚神境八重,搞不好是元丹境修士,沈浩再次改变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唐清源也是聚神境八重,沈浩从未在唐清源身上感受过这种“似是而非”的缥缈感。
不过沈浩也没有过分的打量,心里有个概念就行,也是不想太唐突了惹恼对方。
到了传送法阵,聂云要去的是土奎城,沈浩则是返回了封日城。
“沈老弟,今天谢谢你请我喝酒,又帮我叫开了传送法阵,这是我在门中的信物,你拿着它可来桂山修院找我,到时候我请你喝我自酿的桂花酒,也绝对好喝!”
“呵呵,好,那就再会。”
“告辞了!”
两人这才分道扬镳。
回到封日城家中沈浩才拿出聂云的信物,那是一枚食指长的小玉葫芦,而且这玩意儿还是一件法器。虽然激活后仅仅只是散发出一阵阵酒香而已并无它用,可也是正儿八经的法器。
拿法器来当信物?这还是很有牌面的,至少沈浩这是第一次见识到。
因为回来得晚,沈浩完成了自己的修行功课之后仅仅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即便他如今修为比以前精深了不少可依旧感觉疲累。
早上只有让李二福做了一碗酸汤面才稍微给自己提了提神。
这种时候沈浩总是会怀念以前的那种可燃的神奇草叶,卷起来,点上吸一口提神效果显著。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什么尼古丁之类的都不再是困扰。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烟草这种东西。
“沈爷,这是鸿恩院昨天送来的帖子,说是花魁怜香歌姬排了新曲子,邀请您去鉴赏。”胡田还是在沈浩吃早饭的时候凑在边上汇报一些事情,这是一天中他唯一能和沈浩说上几句话的时段。
沈浩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帖子。说:“回了,没时间去。”怜香那妖精虽然勾人,可事情太多,沈浩觉得自己到今年年底怕是都闲不下来。
胡田点头应是,不过又拿了一份帖子出来放在沈浩面前。
“这又是什么?”
“这是唐大人送来的帖子,乔迁新居,请您去吃酒。”胡田知道自己主家不耐烦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喜欢出去应酬,可他身为管家这些推不掉和他无法代为决定的事情还是只能交到沈浩手里。其实这些帖子已经是他筛选了几次之后剩下的了,原本可不止这两份。
沈浩揉了揉额头,他也想起来了,之前唐清源的确给他说过乔迁酒的事情,他当时满口答应,可后来事情实在太多真就给忘了,如今要不是人家递来正式的邀请帖的话他还想不起来。
“什么时候?”
“十月十七,就后天。”
“不去不行啊。你给唐府回信把,我会准时到场的。另外今天你就去置办礼物,选贵一些的字画或者玉器。”
“好的大人,我会办好的。”
聊完了事情,酸汤面也吃完了,沈浩打起精神挂上雁脊刀出门上差。
刚进千户所,沈浩就感觉卫所里似乎比往日吵杂。隐约听到千户所后面驻地里似乎是军卒们在整装,而且去公廨房的路上还看到武库和丹房的人小跑着一脸寒霜的路过。
刚走到公廨房门口就看到王一明守在哪儿了。
“有事?”
“大人,土奎城出事了。”王一明压着声音,脸色也不太好。
沈浩没有问,推门进去,王一明跟着进来。然后坐下才开口说:“土奎城怎么了?”
“昨晚土奎城百户所送来急报,说土奎城外发现邪祟聚集,遂派了两个总旗编制过去清理,可到今天凌晨传回来的消息是出城的两个总旗编制信讯全无。”
沈浩冲凉茶的手一抖,水洒在了地上,眉头皱成了川字:“昨夜就有急报为何没人知会我们?”
“是吴千户将消息压了下去。说是区区邪祟不需要过度紧张。”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