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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话音刚落,屋内众人便心有灵犀地相视而笑,他们自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要知道,想要顺利掌管北境的县城,就必须获得当地官员的鼎力支持……
而高阳他们手持徐潇鹤王爷的手书,这犹如一把尚方宝剑,让他们在这一路上通行无阻。那些官员们不仅没有询问他们的来意,更没有对他们的行为加以限制。
总的来说,高阳他们可以随心所欲,而当地官员们则必须全力配合!
这,就是高阳实施阳曲县军事管制的最大底气和最强依据!
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高阳盘算着实施曲阳县的军事管制,深知须将县府一切掌控于股掌之间。那么,精心谋划一场“鸿门宴”,或许是上策。
是夜!高阳借故有要事相商,特邀县令余焕庄与县尉曾迁绶,来到一处临时租下的房舍。
房内,一张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五颜六色的蔬菜和肉食交相辉映。这令长期为灾民缺粮问题愁眉不展的知县,霎时陷入两难境地!
“这……在这灾荒之时,吾等在此大快朵颐,恐怕有所不妥吧!”
余焕庄在门前驻足不前,踌躇徘徊,始终不敢迈入酒席。
跟随而来的县尉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后面,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红得刺眼的火锅,口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余知县,你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这些食物你恐怕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尝了,估计县尉大人也没这口福吧!”
刘克俭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余焕庄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如此无礼,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脸色阴沉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说话如此轻薄?”
“我的父亲是南郡王刘未辛!”刘克俭心中越发得意,他挑衅地看着余焕庄,心想:“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子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坛白酒,往碗里猛倒。
“南郡王?你竟然是南郡王世子?”
余焕庄心中一惊,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可麻烦了,一个南郡的世子跑到北境来,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使命?”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高阳不想让气氛显得太尴尬,于是只当和事佬说道:“余知县坐下说,什么事情都要先吃饭!”
此时,几个人堵在大门前十分狼狈,灶台上的大铁锅中,沸水翻滚,热气腾腾,满屋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曾迁绶见状,顺坡下驴地说道:“是呀,世子远道而来,本县都没有招待,吾等怎么能再不给颜面呢?”
说罢,他拉了拉余焕庄的衣摆,示意他见好就收……。
窗外,寒风呼啸,如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撕咬着大地。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苍茫,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银装所覆盖。
大雪纷飞,像是无数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又如柳絮般轻盈飘逸。寒风凛冽,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窗户呼呼作响,似乎要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冻结。
余焕庄本身也不是那种性格执拗的人,他自然懂得审时度势。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头了。
他旋即堆满笑容,毕恭毕敬地走到桌子旁,朝着刘克俭行礼道:“下官拜见南郡世子!”
刘克俭见他如此懂事,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好了,在你的地盘就不必如此拘谨了,有美味佳肴,我们边吃边聊!”
尽管刘克俭说得轻松,但余焕庄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心中着实难以踏实。他战战兢兢地问道:“敢问世子有何贵干?您只需吱一声,下官照办便是,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我请你喝酒可否?酒菜均已备好,你到底吃还是不吃吧!”
刘克俭可不是个善茬,言语间充满了傲气。
县尉曾迁绶见县令陷入窘境,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世子,余知县向来小心谨慎,他只是担心世子您有要事相商,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刘克俭见县尉如此圆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不再说话,而是示意他坐下。
高阳在一旁心中暗笑,低声嘟囔道:“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一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他走上前,大声说道:“好了,咱们千里迢迢而来,只为求财。今日大家相聚,就是求个缘分!来来来,酒满上。”
说着,高阳伸出手去拿酒壶,想要给大家倒酒。这时,一旁的高大勇迅速出手,抢过酒壶,
笑着说:“看我的,我来给大家满上。”然后,他熟练地给每个人的酒碗都倒满了酒。
“来,碗里有酒,大家喝上一口!”高阳豪爽地端起酒碗,大声说道。
县令看了看酒碗,犹豫了一下,说:“这酒……”
高阳笑道:“怎么,县令大人不敢喝?”
县令连忙摇头,陪着笑说:“哪里哪里,我这就喝。”说罢,他端起酒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端起酒碗,喝下一大口。然而,烈酒入喉,带来的刺激让他们咳嗽起来,有的人甚至皱起了眉头。
高阳见状,哈哈大笑道:“各位大人,不要客气,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边喝边聊,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他们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也互相交流着彼此的见解。
在酒精的作用下,县令等人也放松了下来,与高阳等人谈笑风生。笑声和话语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余知县,在下就直说了,贵县粮食短缺的问题,皇上已然知晓。我们想知道,知县大人对后续的安排有何想法?”
高阳话突然出口,便猛地放下酒碗,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余焕庄的内心。
此时的余焕庄,心中不由得一惊,酒意瞬间消散。他暗自思忖:
“这下可如何是好?皇帝竟然已经知道了此事,我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他们满意呢?”焦虑和恐惧在他心中交织,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
慌乱中,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曾迁绶,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曾迁绶能帮我说几句好话,救救我这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