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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出现在平阳县的灭门惨案,如同一场噩梦般笼罩在平阳古县的上空,将原本宁静的氛围瞬间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杀和恐怖的气息。
夜幕降临,平阳古县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黑色囚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宝山站在夜色中,眼神如同利剑般穿透了黑暗。他原本和皇家商铺合作的商家们,如今都成为了他的助力,源源不断的煤炭被送往灾民点。
然而,当他踏足灾民营外,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凝固。
成堆的灾民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他们的面容扭曲,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不甘和绝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赵宝山紧紧地握住拳头,指节发白,他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焚烧般痛苦。
“该死,这群畜生!”赵宝山在心里暗骂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仇恨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黑暗吞噬殆尽。
他深知,这些灾民的死亡并非天灾,而是人祸。那些为了几个臭钱而不顾百姓生命的畜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赵宝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仿佛是一首悲壮的挽歌,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送行。
刘克俭这时候运着从曲阳县来的赈灾物资缓缓来到平阳县城外,留守的府丞得知这一情况,组织县令的一众官员出城迎接。
“府丞大人,你们平阳县刚得到李家的物资,我们这带来的物资,就在城外的灾民点赈灾吧。”
张翰也算得上是一名好的官员,他不会阻拦赈灾的方式,况且刘克俭的粮食等物资,都是民间的,他也不会阻拦。
“如此也可,将物资登记在册,我们好上报朝廷。”张翰朝着刘克俭拱手作揖道。
刘克俭虽说是世子,这时候他也不好摆弄架子,只好说道:“可以,到了灾民营,一边卸货一边点验吧。”
在苍茫的大地上,物资的到来总是令人欢欣鼓舞,然而这次,他们所获得的补给却带着几分神秘。
没有详细的货物清单,一切都像是迷雾中的影子,模糊不清。特别是那半路得来的马肉,更是如同意外的惊喜,未曾出现在任何补给计划中。
“报——!”一声响亮的通报打破了营地的宁静,一名府兵匆匆上前,神情中带着几分兴奋:“他们运来了千斤骡马肉!”
“啊?竟有这般之多?”张翰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望着那府兵,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渴望。
在这漫漫煎熬中,肉的味道已经成为了一种遥远的回忆。
“报告将军!还有更重要的消息!”又一个府兵急匆匆地赶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运来的物资中,大部分是精粮!”
“精粮?具体是哪些?”张翰的眉头微皱,他需要知道这些粮食的具体种类,以便更好地分配。
“是,是……”那府兵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是大米,油亮亮的精米,还有白面……”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如同一缕春风,吹散了营地中的沉闷和压抑。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仿佛已经闻到了那香喷喷的饭菜味道。而张翰的心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高阳巧妙地从空间的深处搜集来现代工艺的大米和面粉,原本打算默默地将这些珍贵的物资运送到灾民点,为饥寒交迫的人们带去一线生机。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平阳县的官员竟然要求对这些物资进行详细的登记。
他们原本以为能够悄然无声地将这些物资送到需要的人手中,却不曾想会遭遇这样的阻碍。这个要求不仅让他们的行动变得复杂起来,更让他们的身份和目的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刘克俭所运这些捐赠的物资,不仅让张翰等人垂涎欲滴,几乎到了热泪盈眶的地步,更让灾民们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们中有多少人,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刘克俭也明白,这些物资的出现,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贪婪和觊觎。
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白胜组织灾民的情景,随即挥手命令道:“各个灾民点,立即上报灾民的具体情况,每十人组成一个小队。”
他的话音刚落,手下的士兵立刻高声呼喊起来,让灾民们迅速组织起来。
在那些未曾历经世事的人群中,士卒们会慷慨地伸出援手,将他们集结在一起。只需有一口能够煮饭的锅具,他们便能相依为命,共度难关。
然而,后来我们才了解到,这些可怜的灾民其实并非缺衣少食。他们最迫切需要的,是能够抵御严寒的物资。
“世子,高总已经到了。”一名高阳的亲兵轻步走到刘克俭身边,低声禀报。
“好,我在城门附近搭了一个帐篷,请高总进来详谈。”刘克俭的帐篷虽设在城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其位置却巧妙地便于对城外进行监管。即便如此,从帐篷到城门的距离也有好几里之遥。
不一会儿,又有一名亲兵匆匆赶来,对世子殿下报告道:“世子,高总已在两个灾民营地之间搭起了几顶帐篷,他说自己就不亲自过来了。”
这话一传入张翰和刘克俭的耳中,张翰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阵尴尬的红晕。
“这位高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心系灾民,亲力亲为?”张翰好奇地追问。
刘克俭听了,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他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有个官职而已,八品的武官而已。”
张翰耳闻这位仅是个八品武官,自己好歹也是个六品官员,对方到了平阳却未曾前来拜访,这让他心头掠过一丝不悦。然而,当他目睹刘克俭匆匆跑过去,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宛如一个奴仆,这让张翰对高阳的身份更加捉摸不透。
“阳子,你终于来了,怎么在外面搭起了帐篷?这样岂不是太危险了。”刘克俭望着高阳,只见他人手只有五十余人,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在下乃府丞张翰,今至上官之地,缘何不见礼仪相待?"张翰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执意要求高阳对他施礼。
高阳心中冷笑,暗道:"这迂腐文人张翰,又在这儿钻牛角尖了。"他嘴上却道:"我说,这位老兄,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殿……殿下?"张翰一愣,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殿下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乱叫的。
刘克俭尚未开口,张翰已是心中忐忑,不知自己是否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