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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迁绶,这狂妄之徒,竟敢与我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看看他如何走向末日吧!
高阳瞥见余焕庄缓缓走来,心中顿时明了,这便是我的“得力助手”终于到位了。
他朝余焕庄大声喝道:“县尉冲撞世子殿下,冲撞钦差办事,你说该当何罪?”
余焕庄心知肚明,此刻必须给这位身份显赫的钦差大人足够的面子。他连忙回应道:“按律当斩!”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曾迁绶押入大牢吧。看他那副模样,似乎也伤得不轻。”高阳冷冷地命令道。
高阳瞥见余焕庄那识时务的模样,心中自然不打算再为难他。要当一条忠诚的狗,就得有那份觉悟和机灵。
刘克俭也明白高阳的意图,所以他并没有插手此事,面对韦廷时,心中却有些许犹豫。韦廷毕竟是朝廷的工部尚书,而眼前的事情,仅涉及到韦德勋,尚未到需要牵连他的地步。
“韦尚书,今日之事,轻重难料。关键在于你那侄子,行为确实过火,随意给人扣罪名,这可不行。”
刘克俭试图缓和气氛,他深知韦廷的影响力。
韦廷掌握的工部,是大夏国制造业的核心,几乎垄断了所有资源。
韦廷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明白,德勋今日的行为,完全是自取其辱。”
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真要硬碰硬?不,他现在还不敢。
“待本世子圆满完成赈灾之任,我必将向陛下负荆请罪,同时,韦家所受的冤屈,我也必会给予一个公正的交代。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有何过错。”
刘克俭的这番话,意在安抚韦廷,让他明白,韦家虽遭逢变故,但并未完全失去希望。韦家仍有存身之地,未来更有翻盘的机会。
韦廷深谙朝廷规矩,知道哪些事可为,哪些事不可为。此刻的他,需要做的便是全力配合刘克俭,与朝廷同心协力,共同度过这场灾难。
“下官明白,在这艰难时刻,韦家必将倾尽所有,与殿下并肩作战,助力朝廷赈灾。”
……
曾迁绶被带到县衙后,找来大夫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毕竟是子弹射入身体,也无人能取出弹头。
此刻能吊着他的命,已算是不错的了。
“曾迁绶啊,本官与你共事多年,你也并非糊涂之人啊,今日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余焕庄看着她,眼神中都带有几分鄙夷,老奸巨猾形容曾迁绶都毫不为过,怎会在如此明显的事情上犯糊涂呢?
“马有失蹄,人有走眼,今日是我栽了!”
曾迁绶忍着身上的剧痛,流着眼泪却并不后悔地说道。
“这并非失手走眼的问题,你是揣着明白干糊涂事啊,你难道不知这几位爷的手段吗?”
当初这两位刚来之时,就带着北境王爷徐潇鹤的名头,而且在曲阳城搞那么大的拍卖,又怎会是一般人呢?
想到此,曾迁绶身上的伤更疼了,他忏悔地说道:“望县令大人看在我们同僚一场的份上,莫要为难我的家人。”
“哎,后续之事恐怕已非我能做主了,他们乃是奉皇命而来,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余焕庄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曾迁绶心头一惊,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韦家,原本是在给一家主人吊唁,韦德勋是家主,如今却一下子变成由韦廷来办理这件事。
韦荣得知此事后暴躁如雷。
“南郡王算什么东西?皇上一直在防着他们造反,只要找到证据,灭他们满门!”
“娘娘,你莫要火上浇油了,世子给我们韦家留了条路,说明此事绝不单单是今日这件小事,以往必定有事,是你我所不知的。”
说完,韦廷叹息一声道:“哎,估计这些人手中已有证据被皇帝知晓了,碍于韦家的一些面子,并未将事情做绝。”
“难道我们七宗就这般软弱可欺吗?”韦荣怒吼道。
“呵呵,七宗,他们巴不得变成六宗,届时瓜分我们韦家岂不是美事一桩?”
韦廷怨毒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只觉得这人怎会如此愚蠢。
“家中究竟做了何事,能让皇帝下杀手?”韦荣不解地问道。
“既然世子要放我们一把,有些东西自然会放在我们眼前,我们只管静观其变便是,切不可再去激怒他们,我们输不起了。”
韦廷心中明白,一夜之间灭了韦氏中心的人物,大概率乃是皇帝的手笔,眼前这些冲动的年轻人是没有这个胆子去做这些事的。
在阴暗的大狱中,曾迁绶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审问。这并非在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而是在这潮湿阴冷的牢狱之中。
高阳,那位以冷酷著称的审讯者,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声音冰冷而沉稳:
“曾迁绶,我不指望你能轻易招供,但你应该清楚,我心中早已有数。你身上的伤势已经无法再拖延了,
我今日将为你进行一次手术。至于你最终的命运如何,那就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曾迁绶的脸色苍白,发烧使得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那颗嵌入身体的子弹带来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紧咬着牙关,艰难地开口:“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就趁着我尚有一丝清醒,将你想问的都问出来吧。”
高阳微微一笑,他知道曾迁绶已经陷入了绝境,而这场心理战,他也已经胜券在握。
"无需多言,我们早已洞悉一切,你还是安心养伤吧。"高阳起身,挥手示意旁人,"去请军医,帮他取出体内的弹头。"
留下此人一命,或许日后还能派上用场。高阳心中如是想着。
曾迁绶苦笑着摇头,"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故意不问,不就是怕我不肯说吗?"
"刚才我已说过,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韦家的事,我们也不打算再追究。你说与不说,只关乎你的态度。我们并未打算取你性命。"高阳淡淡地说道。
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曾迁绶一人躺在床上,心中五味杂陈。